过分,什么是过分?李斯文现在的行为就是。 堂堂神彩电子董事长再加上社会混子潘大金,两人破天荒的登门道歉,可谓是诚意满满,已经足以惊呆新浦员工了。 然而李斯文却似乎并不感冒,竟然还让人家给出合理的解释,这不是过分是什么? 众多员工愣愣地看着,即便在理也不至于这样咄咄逼人吧?他们很担心李斯文把这些惹火了。 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葛永胜只是尴尬的笑着道:“李总,你就别寒碜我了,外面那么多记者,如果……如果被人拍到,我这老脸以后往哪放啊!” 潘大金也赔笑道:“咱这是私事,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还是私下解决好,如果我真上了报纸,以后可能就没法混饭了,李总,您就放过在下一马吧!” 看着两人低声下气的样子,众人更是满脸震惊,他们不明白李斯文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让两人如此忌惮。 不过有一点大家算是明白了,这个新来的老板绝对不像原厂长那样什么事都往后躲,更不会平白无故地画大饼。 这一刻,众人算是对李斯文有了新的认知。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吧。”李斯文说完一摆手道:“你们走吧,希望我们下一次再见,能笑脸相迎。” 李斯文简单的几个字,却透着一股威胁的口吻,葛永胜和潘大金打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意,简单客气两句便匆匆离去。 “老板,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没有让他们登报道歉,算是便宜他们了。”赵紫龙这时候往前站了一步,对着远去的背影大声说道,刚刚还打着哆嗦的他这一刻却站了起来。 李斯文不以为意,毕竟赵紫龙是走江湖的,滑头一点很正常,平静的道:“如果今天不出意外,我确实想要让他们登报道歉,毕竟咱们被砸的事炒得沸沸扬扬,不过暂时没时间处理这个问题了。” 赵紫龙一愣,想到了剪彩仪式的事,恍然大悟,忙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李斯文扫了一眼员工,大声道:“刚才的情况大家都看见了,神彩电子的董事长是这次打砸事件的主谋,潘大金是打砸的执行者,两人既然已经道歉并答应赔偿,我觉得就没必要继续追究了。 以前赖长明如何对你们我不管,但从今天开始你们记住,既然成为了我手下的员工,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人,只要是在工厂内发生的问题,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我没什么大的本事,在科技领域也是第一次涉足,但我能做的就是给各位最安全的环境,最优质的待遇,以及最完美的未来。” 一席话说完,众人先是沉默,但很快便掌声雷动,一个死气沉沉的,怨声载道的公司,在这一刻彻底盘活。 “好了,没时间听你们鼓掌,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到剪彩仪式的时间了,大家去把那一百台库存全部搬到大门外。”李斯文指挥道。 “李总,这是要干什么?”谢正宇不解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你组织大伙干活,把一百台电视机全部摆到门口。”李斯文催促道。 “好。”谢正宇说完便招呼大家迅速地向仓库走去。 “老板,有什么安排我的么?”赵紫龙问道。 “有,咱们剪彩的展台不是已经搭建好了么,撤掉,标语一类的也同时撤掉。”李斯文道。 “啊?剪彩仪式不举办了吗?”赵紫龙不解的问道。 “赶紧去忙吧,现在没时间解释。”李斯文催促完,赵紫龙连忙点头离开了。 “文哥,咋回事啊?”常海在一旁担忧的问道,他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李斯文皱了下眉头:“我也不清楚,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情况。” 李斯文说着,陷入沉思,一旁的常海也不敢打扰,好一会后,他靠近常海,小声耳语了几句。 “行,我知道了。”常海随后也离开了。 李斯文站在原地,一只手拖着下巴,看着大家忙忙碌碌,他的脑子里思绪万千。 虽说他是从2021年重生而来,但对于如今身上发生的事,他可没有预知的能力,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 做为一名曾经身价百亿的大佬,他很清楚,一个人越接近顶峰也就是越危险的时候。 与此同时,刚刚离开的葛永胜和潘大金也是满脸难堪的坐在面包车上,前者有些生气的道:“这笔账,我一定会让他加倍奉还。潘子,你就没什么打算吗?这口气你咽得下?” “我说葛总,您就别坑我了行吗?”潘大金有些无语:“我不是和你说了么,这小子有韩氏罩着,我可得罪不起。” “你就那么确定?”葛永胜说道:“但我听说,李斯文和韩氏的关系不太好,似乎和特区那两块地皮有关,之前韩氏一直想拿下那两块地。” “葛总,你有你的判断,我有我的判断,咱们既然想法不同,就没必要继续合作了,停车。” 潘大金叫停了车,直接走了下去。 “嗐……”葛永胜想叫住对方,但看对方如此坚决只能作罢,他其实还是想蛊惑潘大金对付李斯文,不过现在看来,这条路算是行不通了,思考几秒道:“调头,去新浦电器门口。” “葛总,还回去?”司机有些不解。 “对,看看他们的剪彩仪式到底怎么样。”葛永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然而下车的潘大金可不想再参与葛永胜的事了,他不是傻子,知道葛永胜这种商人有多精,所以也不想理会对方那种毫无意义的分析,无论韩氏到底和李斯文什么关系,从他的角度来说,就是韩氏给李斯文撑腰。 否则,李斯文一个经商的,怎么可能敢把注射器扎进他的静脉中? 杀人这种事,可不是说说就可以的,那是需要一定的勇气和背景的,如果没有韩佳人的授意,李斯文打死也不敢这么做。 潘大金笃定了这件事,再也不打算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