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坐在皇冠车中,驶向了不明的地方,与此同时,工商的办公厅里王毅恒看着报纸,气的脸都绿了,他把报纸一把摔在了张建邦的脸上:“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这……这上面怎么乱写呢?”张建邦看着报纸颤颤巍巍的道。 “说你嚣张跋扈,骂骂咧咧,人家连原话都写上了,骂人家是白丁,是农村人,怎么?你当上官就开始脱离群众了?往上数三代,你家不是农村的?”王毅恒越说越气,咬着牙道:“去之前我叮嘱过你,按规矩办事就行,咱们吊销新浦的营业执照,合理合法,有法可依,你倒好,公司没查封,反倒是惹了一身骚,现在让百姓怎么看我们?” “姐夫。” “叫我局长。” 张建邦咽了下口水:“局长,我也没想到这事会闹的这么大,我知道了,一定是李斯文干的,他肯定买通了媒体,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工商在重压之下为他办理营业执照。” 他说着,又压低声音继续道:“局长,你说他连营业执照都没有,好好的给我们低个头认个错,这事也就算了,可他昨天不仅什么都不认,还直接砸了一百多台彩电,更是当着众多媒体的面骂让我们滚,这……这是明摆着没把我们局放在眼里啊! 再看看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这哪里有悔改的态度,分明是在向我们局宣战嘛。 我承认我昨天确实有些冲动,但这也并不是他可以对我们局嚣张的理由啊!我们是主管他的上级单位,如果这点小问题都无法搞定,同行会怎么看我们。” 王毅恒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怒火,好一会后才道:“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嚣张。” “是啊,让这种人把营业执照办下来,不是在打您的脸嘛!”张建邦拍着自己的脸说道。 “昨天晚上,许高明和我通了电话,意思是想把彼此之间的误会解除,给李斯文一条活路,我想着看看李斯文的表现,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和我玩这一套。” 王毅恒说着,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局长,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建邦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要给办公厅打个电话,让罗市利用关系把媒体压下来?” “你放心,我不给他打电话,他都会给我打的,而且这事已经不是压下来那么简单了。毕竟事情已经发酵,影响太大了。” 王毅恒刚刚说完,电话果然响了起来,打过来的正是罗市,电话一接起,听筒里便传来罗市劈头盖脸的怒骂声,直言张建邦就是废物,怎么能当上工商主任的。 王毅恒哪敢还嘴,不断地答应着,等到罗市消气后,他才敢把刚刚的分析说了一遍。 “罗市,张建邦我一定会处理他,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终止舆论的发酵,尽量缩小影响。” 王毅恒轻声道。 “废话,我还不知道该终止舆论吗?可是张建邦昨天做的事被人家清清楚楚的记下来了,要录音有录音,要照片有照片,要笔录有笔录,我们有能力压下来媒体,有能力压下百姓的想法吗?”罗市声音严厉,继续道:“尤其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股市崩盘的事,京师已经成立证券调查组,三天前刚刚进驻我们鹏城,今天就搞出这么大的新闻,你是嫌我在这个位置上太久了吗?” 王毅恒被说的直皱眉头,好一会后突然道:“罗市,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什么办法?”罗市问道。 “许副市不是一直很推崇李斯文嘛,昨天还让我给对方一条活路,他应该也找你了吧?” “没错,昨天许高明确实和我谈了一下李斯文的事。”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让许高明联系一下,让李斯文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然后为他办理营业执照如何?” “让他解决?他怎么解决?” 罗市问道。 “简单,让他组个饭局,咱们在饭桌上把话和他说清楚,到时候让他在媒体面前把问题全扛下来就可以了,毕竟我们吊销他的营业执照合理合法,并没有任何问题。然而他却想着利用媒体给我们施压,这种做法本来就是不对的。既然不对,我们让他承认错误就是了。” 王毅恒说道。 罗市沉默了几秒钟,随后道:“这个想法不错,如果他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工商昨天的所作所为也就算不上大问题了,只是他腰杆那么硬,能承认吗?” “罗市,腰杆硬有什么用?权利掌握在我们手里,他如果不解决问题,营业执照就别想拿到。” 王毅恒肯定的补充道:“我敢打保票,一定会让他妥协,这件事您就交给我。” “行,但切记,千万不能出问题,证券调查组可是由上头的领导成立的,虽然和这件事没有必然联系,但不能排除影响,你我皆不可掉以轻心。”罗市说道。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王毅恒挂了电话,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建邦,冷声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老子早都把你开了。” 说完,他便起身向外走去。 中午十二点半,李斯文和常海走出了华通证券的大厦,后者小声问道:“文哥,你说这能有用吗?” “呵呵!”李斯文只是冷冷的一笑,并没有做出正面回答,在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是许高明打来的,嘴里嘀咕道:“看来又要废些口舌了。” 接起电话,许高明那面是唉声叹气的道:“我说李总啊李总,昨天晚上我苦口婆心的和你说不要让事情进一步恶化,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所有的报纸登的都是昨天的新闻。” “嗐,报社登新闻不是正常嘛。”李斯文呵呵一笑。 “你少在那打马虎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和你有关。”许高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你一个商人,和工商较什么劲呢?就为了那一口气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