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当初虽然没少坑李斯文,但这小子确实很聪明,这也是李斯文欣赏对方,重用对方的原因。 别看赵健总结的简单,可这还真需要一定的悟性,如果今天来的是常海,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瞧你这么聪明,我给你出道题怎么样?”李斯文瞄了眼赵健,笑着问道。 “答对了有奖励吗?”赵健咧着嘴问道。 “工资翻倍。”李斯文回道。 “这么大方,文哥,你可不能反悔。”赵健摆出摩拳擦掌的模样。 “听好了。”李斯文轻轻一咳:“你猜联盛会报价多少?” 赵健听见这个题目明显一愣,苦笑道:“文哥,你这也太刁难人了吧?我怎么猜得出来,哪怕是你也不行吧?” “我如果猜不中,工资翻倍,但如果猜中,工资减半。”李斯文笑着道。 “这……”赵健思考几秒,最后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可听说了,你手下的几个兄弟和你打赌就没赢过。” 这句话把李斯文逗笑了:“不逗你了,我随便猜猜吧,联盛的报价金额很可能是一千九百九十八万。” 赵健没有说话,只是不信的笑了起来,如果整数歪打正着可能猜中,但这种数字如果能中那可真是见鬼了。 就连坐在前面的两个老板也回头一脸不屑的看向李斯文,其中一人极为鄙夷的道:“你小子还真敢猜,知道一千九百九十八万是什么概念吗?见过那么多钱么。” 一人说完,另外一个老板则装腔作势的道:“第一次来参加招标会吧?我向你们普及一下,听好了。 1983年春晚开播,1985年广告公开招标,从那时起,中标的前三甲一直都围绕着两个行业,一个是钟表行业,一个是白酒行业,原因很简单,人家都是从国企改革过来的,有背景有市场自然也有钱。 1988年的时候,招标扩大至全国,招标地点也搬到了这里,从起先只投一次暗标,也改成了三次暗标,并且当场宣布投标金额,为的就是更公平,也因此多了一些后起之秀加入了竞争,不过标王依然绕不开钟表和白酒,这已经是不成文的惯例,其他企业进入前三甲就不错了,至于标王想都不要想。 柳董虽然是电子行业泰斗级的人物,但要说往广告上砸钱,他还真未必舍得。至于这第一轮的报价,八百万足以。 而标王,估计就是钱总了,毕竟一千八百八十八万这个价格,已经让很多老总望而却步了。 年轻人,这都是经验,学着点,别总是空口白牙的乱说,让别人听见很丢人的。” 男人说完,第一个老板又把话接了过去:“听说柳董还把你当成了对手,特意在圈子里放话阻击你们,我看他真是多虑了,你这样的眼界,根本造成不了威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显摆他们的眼界时还把李斯文狠狠地贬低了一通。 其实他们和李斯文并无瓜葛,只是闲来无聊踩上两脚,这个圈子就这样,一旦受到排挤,任何人都不会给好脸子。 李斯文从容的保持微笑,从始至终也没有任何的反驳,而正当两人越说越起劲的时候,前方的江宇也念到了联盛的名字,两人这才转过头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仿佛在迎接着答案的揭晓。 “联盛集团柳忠烈董事长报价为……”江宇看了眼数额,然后又看了眼柳忠烈,惊讶的道:“柳董,您今天真是给我们央台一个大惊喜啊!” “江副台长客气了,这次央台打包出售这么多广告位,这个价格是理所应当的。”柳忠烈起身说道。 “柳董的投标金额是多少啊?” “快报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 众人见江宇卖起了关子连忙提醒,这时候江宇则把手里的报价表转向了众人面前,微笑道:“我本来以为这第一轮的报价,钱总一定是最高的,但没想到,柳董竟然报出了一千九百九十八万的价格。” 江宇一席话说完,全场哗然,众人纷纷对柳忠烈竖起了大拇指,同时在会场的正后面,两个几十秒前还在嘲笑李斯文的老板,瞬间傻了,一通分析的二人哪想到李斯文真的命中了。 这一刻,两人如芒刺背,那感觉实在是不好受,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站在两人正后方的赵健也是震惊不已,就像他说的那样,整数命中也就罢了,可一千九百九十八万这样的数字能命中,这不是跟买彩票的几率一样嘛! 但赵健震惊归震惊,反应过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询问李斯文是如何做到的,而是慢慢地弯下腰,脑袋插进两个老板的中间,咬牙切齿的道:“两位大老板,刚刚你们说什么来的?我忘记了,能不能再说一遍,尤其把那些经验之谈,最好一次不落地说出来,我太喜欢二位刚刚自信的模样了。” 该说不说,赵健这小子是真气人,就连李斯文也这么觉得。 “不……不就是猜中了报价么,肯定是蒙的。”一位老板忍不住回击道。 “蒙?你们两个怎么不去蒙一个?”赵健反问。 “你……你神气什么?柳董这样的报价,明显是不给你们公司机会,等到散场后,看你们怎么哭。”前面的老板忍不住回击道。 “呵呵。”赵健冷笑一声,然后看向李斯文道:“文哥,你瞧他们两个,就是死鸭子嘴硬。” “好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毕竟他们两个的眼界也就这样了。”李斯文淡淡的回道。 因为距离比较近,两位老总听得真切,终于忍不住回头道:“小子,你说话注意点,不就是蒙对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李斯文见对方有些气急败坏,并没有争论,而是慢条斯理的问道:“两位老总,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猜错了么?”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尴尬,其中一人硬着头皮道:“我们只是运气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