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胚房的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
像这样的泥土胚房虽然简陋,但是冬暖夏凉住得很舒服的。
因为我们家的房子就是这样的泥土胚房。
“那是鸡冒村!”
孙瘸子笑道:“鸡冒村我有位朋友,今晚我们就在鸡冒村落脚。”
“瘸子爷你人脉是真没得说,一路都是朋友。”
“朋友多,这路才好走嘛。“
孙瘸子得意笑了笑,带着我们就来到了鸡冒村。
鸡冒村的位置险峻,村口十米开外就是万丈深渊,也没有做护栏,很有安全隐患。
村口还竖着块破破烂烂的石碑,刻着‘鸡冒村’这三个字。
村里很安静,狗叫声都没有。
我们打量几眼走进鸡冒村内,就看到有个小男孩趴在草丛里。
小男孩只有七八岁的模样,瘦骨如柴的身躯只剩下皮包骨头,看起来就像是具干尸样。
“这娃娃咋瘦成这样?”
孙瘸子皱眉,走过去喊了几声,小男孩也没有回应,趴在草丛里还一动不动。
“娃娃你咋不坑声呢,难道你是睡着了?”
孙瘸子把小男孩的身体翻过来,待看到小男孩的面目,顿时瞳孔紧缩,老脸上的神色都凝固住。
小男孩已经死了。
死后都圆瞪着双眼,露出来副很惊恐而痛苦的表情。
我们打量着,顿时就倒吸口冷气。
“这孩子死得不正常。”
我打量着说道:“他瘦骨如柴,皮肉干瘪,这明显就是被邪祟榨干了阳气。”
而我正说着,就见小男孩嘴里,此刻有条蜈蚣了爬出来。
不止一条蜈蚣。
先后爬出来三条蜈蚣。
这三条蜈蚣通体乌黑,有成年人小母指粗细,从小男孩嘴里爬出来后,迅速就钻进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这是啥情况啊?”
我看着很诧异说道:“怎么有三条的蜈蚣,从这娃的身体里爬了出来?”
“他不是被邪祟榨干阳气的。”
孙瘸子紧皱着眉头说道:“而是被别人下了蛊,刚才从娃娃嘴里爬出来的蜈蚣,就都是蜈蚣蛊。”
“蜈蚣蛊?”
我听得震惊莫明。
“没有错。”
孙瘸子点点头,蓦然就脸色大变,迅速就往村内跑去。
等我赶过去,就看到孙瘸子呆若木鸡般站在原地,环顾着四周,圆瞪着双眼,满目都是震撼神色。
就见目光所及,鸡冒村遍地都是尸体。
男女老幼都有。
死状很惨。
村民们的尸身就跟村口的小男孩样,干瘪的肉身,只剩下皮包骨头,死后都满脸的痛苦神态。
有些村民的尸身,脑袋上被抓的血淋淋的,手指甲都是鲜血和头发。
还有的村民躺在地面,四肢都弯曲着。
毫无疑问,鸡冒村的村民,这都是被别人下蛊给害死的。
然后在临死前,都经历了非人的痛苦。
这样的画面惨绝人寰,让我想到我们猪头村的村民,当时可是被屠杀得鸡犬不留。
如今鸡冒村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哪怕这里的村民,跟我非亲非故,仍旧让我悲愤狂涌,如同泉涌般在心里蔓延。
紧接在旁边的泥土胚房里,我看到门口死去的妇女,怀里还抱着个婴儿。
那婴儿也就两三个月大,同样也被害死了。
“连婴儿都不放过,究竟谁这般丧尽天良啊?”
孙瘸子很悲痛,浑身都在颤抖,他老人家咬牙切齿吼道:“玛德,难道是苗疆蛊族?可这不可能啊……”
“苗疆蛊族?”我目露孤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