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只要有心,哪有什么化不开的尴尬。
纪庚远喜滋滋地往太守府的门口走去,只是还没等他走出太守府呢,就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慌慌张张下了马,往府里的方向跑。
见他迎面而来,也只是行了一个匆忙的礼仪,然后就慌慌张张往里面跑去了。
纪庚远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奇怪。
不过也没有在意。
看了眼天色,这会儿已经午后了。
要不先回建武将军府小睡一下,然后再上港口工地去?
纪庚远心里打着偷懒的小算盘,脚步没停,出了太守府,翻身帅气上马。
北海街头热闹,纪庚远马速不快地带着一小队近卫在街头缓缓而行。
只是还没有等他行至城门口呢,忽然听到一声如浪潮般的马蹄声,纪庚远坐于马上,转身一看。
眉头一皱,有些奇怪,“吴书函,干嘛去啊。”
着急忙慌的。
干什么呢。
“吁!”吴书函见前方的人是纪庚远,忙将缰绳紧紧一勒,翻身下马,快步来到纪庚远的马下,苦着脸低声道:“殿下,不好了。”
“本王好着呢,”纪庚远皱着眉头看着吴书函,“怎么了,说清楚。”
“殿下,咱们派往北原郡运石头的队伍……唉,”吴书函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纪庚远疑惑地卷了卷马鞭,“运石料的队伍怎么了?行程耽误了啊。”
这吴老哥靠不靠谱啊。
说好了最迟明天下午将新的石料送到的。
“哎呀,”吴书函脸上的表情更苦恼了,他看着纪庚远道:“咱们运石料的队伍被北原郡的马匪给劫了!”
“??!”
纪庚远一脸平静地掏了掏耳朵,清了清嗓子,一脸和善地说道:“你说什么,刚刚风大,本王没听清。”
吴书函知道纪庚远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因为他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
吴书函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道:“殿下,咱们运石料的队伍,被北原郡的马匪劫了!”
纪庚远瞬间安静如鸡。
噎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静止了好一会儿,突然间炸毛,“有毛病吧!运石料的队伍有什么好劫的!他大爷的以为咱们运的是金子吗?!脑子呢,进了浆糊了吧!就是脑子没带,眼睛总该带了吧,眼睛呢?瞎了吧!!!”
简直无妄之灾!!!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吴书函赶紧按住纪庚远的腿,想让纪庚远的声音小点儿,“毕竟在街上呢,殿下。”
纪庚远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里拱起的邪火,看向吴书函,“人呢,人没事儿吧。”
“人……”吴书函不敢隐瞒,“伤者三十五人,死…死者十七。”
“……”
“……”
“……”
听到这话,纪庚远脸上的表情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