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用武劲,再加上根本没泡开的黄豆,等纪庚远将最后一勺黄豆加进磨盘之眼的时候,已经累弯了腰。
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但纪庚远看着旁边那个笑意吟吟,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看着自己的人,又不爽了。
凭什么他在这磨豆腐磨弯了腰。
她在那优哉游哉轻松兮兮看热闹?
不行!
要折腾就一起折腾!
纪庚远粗声粗气,凶巴巴,“媳妇儿,擦汗。”
“哦。”
上官悠悠抱着他的外袍,紧紧抿唇走了过来,依言抬手给他擦汗。
纪庚远看着面前这个明显憋笑的人,无语地翻了白眼,失笑,吐槽,“某些人眼睛都弯成月牙了,还抿唇呢,想笑就笑,非得憋着。”
上官悠悠刚擦完了一边,笑开了,抬手给他擦另外一边的额角,揶揄,“殿下快点儿磨吧,天都要黑了,什么时候能吃上新鲜的豆腐呐。”
“……”
磨完了最后一勺黄豆,纪庚远将刚磨好没有过滤的豆浆汁刮了下来,提着桶,到了灶台边。
上官悠悠早就已经将热水烧好,纪庚远将木桶里的粗豆浆倒进了过滤的布袋里,提着下锅。
等烫得差不多了,纪庚远将木架子架在锅上,开始挤压过滤袋里的豆浆。
豆浆烧开,先盛出了两碗,放在一边。
卤水点豆腐,豆浆又变成了豆花。
又盛出了一大碗,放在一边。
一勺一勺的豆花舀入了铺着白布的大盆中,舀好之后,百布的边角收紧,将豆花包起来,裹得严严实实的。
上重物,放水盆。
纪庚远拍了拍手,充满成就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然后走过来对上官悠悠说道:“媳妇儿,饿了吧,先吃豆花和豆浆。对了,豆花你爱吃咸的还是甜的?”
“咸的吧,”上官悠悠有些犹豫,不过立马补充道:“豆浆吃甜的。”
豆浆一般都是甜的吧,这还需要强调?
“好~”
纪庚远失笑,去拔了把葱,又去取了些北海产的上等紫菜,先处理好了咸豆花,这才开始给豆浆加糖。
手里加着糖,嘴里也不饶人,好笑道:“媳妇儿,豆浆里要不要再给你倒点儿醋?”
“嘶……”上官悠悠吃了一口豆花,仰着脸,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故意道:“酸豆浆,听起来好像不错啊。”
纪庚远好笑道,“你真要吃啊。”
上官悠悠一脸笃定地看着他,“嗯,吃,天天都要吃。”
纪庚远噎了噎,她想吃他还懒得磨呢,冷哼,“……再见吧。”
于是郡王府的膳房连续三天只做青菜豆腐。
第三天,看着满桌的青菜豆腐,纪庚远怎么也落不下筷子了。
桌前。
某郡王紧紧皱着眉头,“媳妇儿,今天怎么又吃豆腐,豆腐宴就是再好吃,也不好天天吃吧,咱们都是练武的粗人,合该大鱼大肉才是。”
某祭酒憋笑,一本正经地道:“殿下,你没发现吗?你又胖了。”
“不可能!本王不胖!”
可以说他纨绔但不能说他胖,纪庚远坚决否认,“不胖,不胖,本王不胖,本王这是壮!”
上官悠悠憋不住了,笑道:“哦,不胖。”
“……”敷衍。
纪庚远拿起了筷子,脸上写满了狐疑,扒饭,他胖了吗?
没有吧。
顶多就是稍微圆润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