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是想把她的手臂捏断吧。 秦潇蹙眉瞪他:“我先救你大哥,你不应该高兴吗?还是说,你平日里所谓的赎罪都是假的?” 陆时衍缓缓松开她的手,却只是冷冷喝道:“滚!” 秦潇在心里暗骂了他一句‘神经病’,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往船舱里奔。 她现在深刻地认知了一个道理。 想要活得长久,那就必须得远离陆时衍。 陆时衍沉沉地盯着她的背影,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若真有危险,他可以豁出命去救大哥,但,她的回答却让他嫉妒得发狂。 呵! 还有什么好期盼的。 从她那晚为了说服大哥去找冯老而自残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不断地试探,不断地想要一个答案,终究是自己不肯认清现实,不肯死心罢了。 他身形摇晃地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围栏上。 这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很无力。 亲情、爱情,他败得一塌糊涂。 他抬眸痴痴地笑了笑,晴空万里,在他的眸中慢慢变成了灰色。 回到房间,秦潇褪去外衣,将袖子挽起来。 一个明显的指印横亘在纤白的手臂上。 狗男人,真的用了好大的力啊。 要不是天气冷,她衣服穿得厚,恐怕这手臂都要被他给掐肿了。 不过这男人真的变得越来越奇怪,居然还会问她那种问题。 不管她是肖冰冰还是秦潇,他都不可能问她这种问题才对。 毕竟肖冰冰和秦潇都是他厌恶至极的人,对自己厌恶的人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期待,那种问题也就没意义。 除非,他希望全天下所有人都在意他,围着他转。 不然,她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问刚刚的那个问题,还有他听到她的回答后,为什么会发怒。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秦潇一怔,连忙将袖子拉下来。 陆时初看见她拉袖子的举动,脸上微微闪过一抹尴尬:“抱歉,我看这门是虚掩着,所以没敲门就进来了。” “没事。”秦潇笑着过来推他,“我有时候进你房间也会忘记敲门。” 陆时初的手里拿着棋盘和棋子。 他笑道:“我在房间里待得无聊,所以过来找你下棋。” “好啊。” 秦潇将他推到窗边的桌子前,然后接过他手里的棋盘和棋子摆好。 陆时初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笑道:“这一路多亏有你陪我,不然我得无聊死。”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去找冯老给你医腿,我自然是要时刻都陪着你。” 陆时初静默了良久,喃喃道:“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 “啊?”秦潇没听清,抬眸看他。 陆时初笑笑:“没什么,你的腿好了吗?” “基本上好了,完全不痛了,就是有个疤。” 陆时初眸色微微黯了黯:“都怪我固执,回想之前,我那样对你,我......” “还不是因为我骗你在先,说起来,也是我不对。 幸好你能再次振作起来,不然我的心里要愧疚死。” 陆时初笑了笑:“我以后不会那样了,即便这双腿治不好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都不会再自暴自弃地颓废下去。” 秦潇笑了笑,没说话。 船又行驶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