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殊一边在脑补中猥琐发育,一边从腰包里摸出星卡交给萨昂德尔。 苍殊没忘呢,雌虫也是有发情期的。虽然没有雄虫那么波及广、影响大,也就是雌虫自个儿比较来感觉,DIY一下就OK了,但不解决的话,对雌虫是有危害的,这主要针对精神污染方面。 平时的纾解,做则安抚,不做无差。而雌虫发情日这天,做则大释,不做反噬。 苍殊合计着,萨昂德尔这一天让自己约佐伊,不明摆着是让自己跟佐伊嘿嘿嘿么! 苍同学笑容逐渐猥琐。 萨昂德尔见笑知意,无情打断苍殊的妄想:“不要会错意,在佐伊发情的时候,你带他去旅店自己解决,或者回到飞船。” 苍同学眼神逐渐呆滞。 瞧这说的是虫话嘛? 萨昂德尔:“我想,你不是会趁虫之危的虫。” 苍殊看他,有点揶揄:“感情想道德绑架啊?我不吃这套的。我可不是君子,你莫不是忘了,我是怎么对你……” 下一秒,苍殊就被一只手抓着领口按在了墙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苍殊举手投降,吊儿郎当。 而萨昂德尔脸色黑沉,竟是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狰狞,“是我对你太仁慈,让你一次又一……” “对不起。” 苍殊突然吐出这三个字来,笑着。 轻,又掷地有声。 让萨昂德尔的警告戛然而止。 他与苍殊对视,看到了苍殊的郑重,认真,和真挚。 尽管苍殊现在懒散地举手做投降状,还被抓着领口,站也没个站相。但就是这样,却更能感觉得出来,他不是识时务地服软,而是真诚地在传达心意。 这份认真,叫萨昂德尔反而有种无措,仿佛连他们之间过于靠近的距离都有一点灼烧到了他。 苍殊的目光笔直地看向萨昂德尔。“一直也是想要有个机会好好跟你道歉来着,那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我诚恳地向你道歉,也不会再主动提起,如你所愿当没发生过。这不能算补偿,所以如果你还希望我付出什么代价的话,你说,能做到的我都尽量。” 萨昂德尔放开了手。他不质疑苍殊的信义。所以,他想要什么代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其实想揍苍殊一顿的,不过他的一拳如果不放水,恐怕这只虫子就半残了。苍殊没那么蠢,大可以说这事儿他做不到。 反正自己的损失也不可能真正地弥补回来了,那不如—— “如果我要你不得招惹佐伊……” “那就是你管太宽了。”苍殊整理着衣服,“团长大人你要想想,己所不欲他者未必,万一别虫就是看上我了,结果我说不行不可以我答应某虫不可以跟你在一起,这不就过犹不及、搞笑了么。” 道理萨昂德尔都懂,但这么说怎么觉得苍殊压根是一点对他不好的事情都不打算接受是吗?说好的诚意呢? 好气哦,没办法保持微笑。 “那就记住你的话,这是第二次了,不要再提起……不要挑战我容忍的底线。” “嗯,绝不主动提起,如你所愿,什么都没发生过。”苍殊做发誓状。 萨昂德尔听出了苍殊话里给他自己留下的余地,但,本来也只是口头保证,他还能如何要求更严苛呢。 只是……看到半随意半认真的苍殊一副落落大方、坦荡无谓可与他划清恩怨的样子,萨昂德尔没由来地感到一丝心慌。 不好形容的,仿若这段时间来,午夜梦回从那一片旖旎的梦境中惊醒后的心悸与焦灼。与那相似,却又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久以后萨昂德尔才终于知道,那是一种即将失去重要之物的预感。 在这个稀松平常的时刻,他一无所觉地亲手放开了本该是他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然后在日后漫长的余生,抱憾终身。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现在萨昂德尔要与苍殊说的是明天的事。苍殊与佐伊之间他确实是干预不了太多,在开口前他就知道苍殊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所以对于两句话就能说服苍殊乖巧老实他可没敢抱这样的期待。 “明天佐伊的生日,让你陪他度过,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好意,他自己大概并不想要。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实情,但似乎是与他的身世有关,他对于自己的生辰并无好感,我认识他有十几年了,他总是会在这一天心情格外低落,甚至有一回,一只同族的虫子提到了一句什么,佐伊当时便暴走了,所以我想,你最好不要把明天当做是给他庆生,只是陪他散散心就好。” 苍殊听得挑眉。 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不过怎么隐约感觉并不意外?好像之前在哪里…… 哦!萨昂德尔说佐伊同族的虫子,别不就是上次在凯瑟星餐厅遇到的那只吧?对了,就那次,那只虫子口口声声在隐射佐伊的出身,好像说了恶魔还是魔鬼之类的字眼…… “你这是让我在踩雷的边缘疯狂试探啊,心很脏哦团长大人。”苍殊调侃。“这样正面触碰伤疤,你不怕他刺激过大吗?” “……总好过,一辈子在心里溃烂的好。”说完这一句很深沉的话,萨昂德尔就把在他的终端上操作完毕的星卡扔回给了苍殊,然后转身离开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 白皙纤瘦但尺码不小的脚掌在床单上蹬开一波波堆叠的皱纹,圆润粉红的脚趾随着细微的痉挛一阵阵蜷缩,紧绷的腿部已经让再生的肌肉产生些微的痛楚,用手背轻轻堵住的呻吟,不知有多少是来自痛楚又多少来自欢愉,韧性极佳的腰肢像银蛇化作的拱桥那样一下一下于床榻上起伏。 过来看看被他半途丢下的希利尔可否安好的苍殊,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某虫子把一只手伸进宽松睡裤里不知道?在干嘛的画面。 我们纯洁的苍同学表示内心受到了震撼。 好吧,其实还好,他已经习惯虫族旺盛的生理需求和开放的思想行为了。 礼貌:“打扰了。” 苍殊带上了门。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一点没有多想。 而房间里的希利尔,却是在不应期中感到深深的自暴自弃,以及无奈的自嘲。 虽然说因为受伤积压了很久,但偏偏是在苍殊的触碰中起了反应,就算他想当做巧合都没办法骗到自己了啊。 这明明不可以的,他还有他的命中雄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只不知道什么模样什么性格、会出现于何时何地的雄虫,难不成真的会比不过一只可以触及到的雌虫更吸引虫吗?这不合理的,希利尔明知道,可好像,身体就是比脑子更诚实。 他也很无奈,最后也只能把一切推脱给苍殊了—— 这只虫真的有毒。 希利尔这段时间难得的有些苦恼,他的恶作剧里包含了几分真心他也不知道,一方面似乎忍不住想在苍殊和佐伊之间从中作梗,一方面又希望佐伊和苍殊能终成眷属,这样也就好打消他的某些不该有的念头。 真是…… 啧。 …… 明天就要降落芙萝尔星球了,又是萨昂德尔自作主张的决定,佐伊有些烦躁地想着。今晚也是一如既往地睡不着。 他和萨昂德尔相识在十几年前,不过没什么接触,正式结为伙伴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但对方起码对他的事比希利尔和莫多昇知道的多一点,比如说他的生辰,也知道当初在学院里每年这一天他被记了多少过。 萨昂德尔想必在我那些同族的虫子嘴里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吧,但组团“雷神”后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知道这一天自己喜欢独自待着,于是除非是任务中,不然总是会找一个环境不错的星球停靠修整一两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多管闲事的好心。 佐伊体正口嫌着。 本来白天去找苍殊是要告诉对方他明天有事,有事没事都别去烦他的,结果又看到对方和希利尔亲亲热热的样子,本来就很差的心情瞬间糟糕透了。 他不是不知道苍殊出于愧疚想要照顾希利尔——虽然他觉得那只臭蜻蜓那么丢着也死不了——但照顾一只雌虫怎么也用不着那么亲力亲为吧?况且苍殊还是只会喜欢同性的虫子……该死,那只臭虫该不会真的对希利尔也?! 佐伊越想越觉得是,暴躁地一下从睡眠舱里弹了起来。 某一个瞬间他也疑惑自己在气什么,想想,当然是因为觉得苍殊的感情太廉价了,只要是只雌虫都会喜欢吗?! 说服了自己,佐伊就完全放任这股抑郁的怒火燃烧了。 睡不着,佐伊干脆起来走走。飞船休息室设计的狭小,待着屋里局促得更叫虫憋闷。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大半个月老往苍殊那里跑,等佐伊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都快走到仓库了。这个状况让他脸一黑,转身就要换个地方,却突然,隐约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良好的作战素养让佐伊立刻就屏住了呼吸,一边企图听清楚声音究竟为何,一边轻手轻脚地靠近声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声音越发清楚,作为一只健全的虫子,佐伊再清楚不过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 本来都要当作没听到离开了,却猛然反应过来,里面的虫子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样的地方自慰——偶尔用来短暂储放异虫肢体、所以阴暗仄逼而且似乎总有一股散不去的异味的二号仓库? 带着这种疑惑,佐伊暂时按兵不动。 然后他就听见了,里面那只虫子压抑着黏腻又色情的气息,呼唤了一个名字。 ——“苍~殊!” 用那样的声音叫出了这个名字。 就像某根弦被猛然扯断了一样,愤怒裹挟着佐伊不管不顾地冲进了仓库,炸毛得像一只被入侵了领地的雄狮。 随着墙壁上啪一声开关被拍下,骤临的光亮把失神中莫多昇的淫态完全暴露在了佐伊的眼下。 莫多昇像一只惊慌的绵羊,就算虫族再开放,被看到这幅样子也是非常羞耻的,而且他更惊恐的是,他的秘密暴露了! 然而在这种慌乱中,他第一反应却不是遮挡自己的丑态,而是把什么东西死死地捂在自己的怀里,不希望被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因为手忙脚乱,加上手脚的痉挛尚未平息,还是没能在佐伊注意到之前完全藏好。 佐伊对那露出来的、明显不属于莫多昇身上衣服的布料,本来还没有心细如发到一眼认出的,实在是莫多昇这做贼心虚的姿态,再结合当下的情形,佐伊几乎立刻就与之前某一天的场景重合上了—— 苍殊第一次偷跑被抓回来的那次,他撞见莫多昇在苍殊洗澡后从厕所出来,样子鬼鬼祟祟,怀里也是这样抱着一堆破烂的衣服…… 佐伊并不丰富的想象力居然立刻就还原了整个起因结果。 他先是惊诧,再是愤怒,以及:“恶心。” 蜷在墙角的莫多昇,那么高壮的一只虫子,像是被捉奸的小媳妇儿一样,缩成一团虎躯一颤。 他早知道自己秘密暴露会招致这样的反应,而且被骂恶心什么的,他其实蛮习惯了。只不过,还是没办法完全不在意。 莫多昇以为这一句“恶心”是针对他意淫一只同性,而佐伊也是如此以为。 然而,这种嫌恶和愤怒,其实更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觊觎了的反应。 佐伊强忍着暴躁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本来只当你长了个大块头却畏畏缩缩不像个爷们儿,恶心巴拉的,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变态。你居然对一只雌虫想入非非,还在执勤中跑到这里来,对一墙之隔的性幻想对象发情。莫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了!”大虫子因为不堪,红了眼睛,“说够了的话我就走了,既然你觉得恶心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的。” 莫多昇在经过佐伊身边时,又道:“看在四年队友的情面上,希望你不要告诉苍殊,这是我唯一求你的。” 佐伊反手揪住了莫多昇的衣服,“你这什么意思,啊?让那只臭虫一直蒙在鼓里,被你幻想?” 莫多昇少有的恼怒了,咬了两下牙齿。“我如果能控制自己,我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没错,我就是恶心,就是变态,我就是喜欢上了一只同性,可那又关你什么事!就算要厌恶我,也只有苍殊有这个资格!可如果他愿意接受我……” “不可能!!”佐伊脱口反驳,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你凭什么这么断定!”老实虫莫多昇都不乐意了。 “凭……” 凭苍殊喜欢他吗?可是他现在都不敢肯定苍殊对希利尔是什么想法……谢特,该死! “凭你现在都不敢告诉他你的原型,你有什么立场跟本大爷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迟早会告诉他的!他一定不会介意!苍殊是枯叶蝶,和我一样都是腐食性,而且他那么好,那么温柔……我凭什么不能喜欢他,雌虫又怎样,错过他我一定不会再遇到更好的虫子了!”莫多昇说得慷慨激昂,也不知道有几成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说着说着,就低沉起来,还带着一种决绝的坚定:“就算最后是我一厢情愿,那也是我甘愿的,反正我这种不会有虫喜欢的虫子,还有一生能够去爱上谁,对我来说就已经弥足珍贵了。” 这番发言真的震惊到佐伊了,发虫深省。以至于莫多昇把衣服抽走离开了,他都没有反应,只是觉得对方最后离开的那个表情,悲壮,凄美,还有些幸福。 那么只大虫子居然让他觉得凄美?佐伊觉得自己也是疯了。 但是,他现在没有刚才那样狂躁的愤怒了,脑海里回荡着莫多昇的一番宣言,他只有更加说不清楚的心烦意乱,和某种近乎急迫的焦躁。 萨昂德尔原先只是隐约有所觉而已,但亲耳听到的话,还是有些心情复杂。 他现在越发不知道,留苍殊在他们这个队伍里,到底是福是祸了。 希利尔的房间在靠近苍殊所在1号仓库的最后一间,所以谁去往客厅或仓库都会经过他的房间。 他推理着,萨昂德尔没有出面平息骚乱,那想来不是佐伊和苍殊在闹了,剩下就只可能是佐伊和莫多昇之间……哦,看来是暴露了。 而,萨昂德尔没有表态,这也透露着某种微妙呢。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按说是这样的,但,希利尔却发现自己居然提不起多少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