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勤政殿,薛浩看见这姗姗来迟的两位祖宗,如蒙大赦,“大公主可算是把人带来了,皇上和西津的使臣已经等了许久了,也派人来催了好几遍了。”
“母后呢?”
“啊?”薛浩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后答到:“皇后娘娘小产未痊愈,方才有些气火攻心,腹痛的厉害,皇上便让娘娘先回去休息了。”
腹痛不腹痛的是假,想用自己的可怜劲为自己的女儿才是真的,母后刚没了个孩子,此时父皇还舍得下重手打栩栩吗?
楚菱安送楚羲和进了勤政殿,“我跟你说的你都记着,万万不能跟父皇犟嘴。”
楚羲和进了勤政殿之后,噗通往地上一跪,还不等楚尧责备她呢,她便乖乖的认错,“爹爹,女儿年幼顽皮,险些坏了两国之交的大事,都是女儿年少无知犯的错,爹爹莫怪女儿,使臣也莫怪,我以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楚尧暗暗松了口气,这丫头,总算是没有像以前一样的犟嘴,能认错便能堵住使臣的嘴。
但他这位严父的态度还是要拿出来,楚尧道:“今日西津的公主伤了脚踝,朕平日教导你要和善,你的夫子也教导你不能胡闹,你就是这般学习的吗?你这胡闹的样子,丢了东隅的脸面,你如何担待的起公主二字!”
楚羲和抬着一张小脸,双手撑着地,眼巴巴的看着爹爹,而且眼中还都是睡意,恐怕若不是小手撑着地,那就直接趴下起不来了。
西津的时辰冷冷一哼,“我西津羽若公主最善跳舞,若是因此扭伤了脚踝再不能舞蹈,你如何担待的起这个责任!东隅皇帝也就只是训斥训斥给我等做做样子,不打算给点惩罚吗?”
“朕的女儿有错,在使臣面前见笑,朕自然会狠狠罚她,来人,把朕的戒尺拿来。”
楚羲和一听戒尺两个字,小脸都垮了,爹爹劲那么大,一戒尺打下来她的手就要疼好多天!
她眼巴巴的看着爹爹,那意思就是,要打要骂都行,就是轻点行不行。
“手伸出来!”
楚羲和颤颤巍巍的摊开自己的手掌,还没打下来呢她就要哭了,楚尧握住她的小手,她便挣扎着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不给打了。
第一戒尺落下来,楚羲和嗷的一声。
“爹爹,疼。”
“疼,你做错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挨打会疼?”
当着西津使臣的面,楚尧就算心疼也不能表露出来,国家太平能少多少战火,他太了解,所以,自己心疼也要忍着,要拿出两国相安无事的态度来。
约莫着楚羲和挨了几戒尺的时候,楚菱安歪头给了薛浩一个眼色,“我要晕了。”
薛浩一下又没反应过来,公主这不是好好的吗?也不像是要晕倒的样子啊。
楚菱安又重复了一遍,“我要晕了。”
她翻了个白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青柠接住自家公主,开始跟着带节奏,“大公主晕倒了,快传太医,你们快进去禀告皇上,大公主晕倒了!”
薛浩明白了这出戏唱的是什么意思,速度把勤政殿的门推开,嚷道:“皇上,大公主晕过去了,还吐血了。”
正在昏迷的楚菱安突然被吓的睁眼,祖宗,她哪里就吐血了,不要整这么大好不好,露馅了不好圆场啊。
青柠一看自家公主睁眼了,速度捂住她的眼睛,抱着楚菱安晃,“公主,公主你快醒醒啊!”
楚尧立刻扔了手中的戒尺,往外走着,“初初怎么了,快传太医,带大公主去安宁殿诊治。”
薛浩啧啧了两声,这父女三个人这时候还真是齐心。
楚尧把“昏迷”的楚菱安抱起来就走,一副关心情切的样子。
楚羲和见到爹爹走了,但是使臣还没走,做戏也得做全套啊,她不能辜负了姐姐的晕倒,于是躺在勤政殿上撒泼打滚,抱着自己红肿的手痛哭流涕。
使臣四顾茫然,就这?就这?打两下手板就算是完了,那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
楚菱安躺在爹爹怀里,睁开了眼睛,“爹爹,我晕的及时不及时?可是能让爹爹少打栩栩几下少些心疼呢!”
楚尧低头瞪了她一眼:“快闭嘴,你前几天才消停了,你妹妹又开始作妖,简直是兴风作浪为虎作伥,今日乃是国事,岂能容她这般胡闹。”
“爹爹消消气,那个西津的公主什么脾气您也了解,幸好是栩栩欺负的人家,不然西津公主把栩栩欺负了,估计这会子便已经进了刑部大牢了。”
“你跟你妹妹,哪个也不让爹爹省心,等爹爹这两天闲下来了,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嫁出去,看你们还敢不敢胡来!”
楚菱安笑得挺皮的,等拐了个弯,她拍拍楚尧的手臂,“爹爹快放我下来,这儿没人能看到了,我去找母后,跟母后说一下情况,怕是这个点,母后也还没睡呢。”
“记着,别惹你母后,她若是犯小脾气了你尽管忍着,爹爹准你以后在栩栩身上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