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言重了,公务要紧,本王这生病受伤是家常便饭,往日里也不见二皇兄拨冗前来,不差这次。”
欲求不满的湛毓轻此刻火气冲天,控制不住也压根不想控制,恨不能用熊熊烈火将二皇子烧得渣都不剩。
被他一通挖苦嘲讽,湛海麟的脸色险些挂不住,拳头都硬了,眼底闪过一抹寒意,最终却只是化作苦笑:“看来五弟是在怪罪二哥平日里只顾着忙于公务,疏于探望,是二哥的错,二哥这就跟你赔不是。”
说完,他当真躬身下拜,看起来十分诚恳。
湛毓轻眸光一沉。
向来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二皇子竟如此放得下身段,看来今日前来是想利用他对付三皇子,让三皇子坐实假借皇上之名,暗杀他的罪名。
暗杀他事小,假借皇上之名却是死罪。
一旦坐实,三皇子必死无疑。
就连兰贵妃都和其母族都会受到牵连。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除掉三皇子,二皇子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压下眼里的冷意,湛毓轻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五弟,你还好吧?”湛海麟满脸担忧的看着他,眼里却闪过一抹笑意。
那个病秧子今日脸色太好,他都险些忘了,那个病秧子活不过开春了。
罢了,一个将死之人的粗鲁无礼,他就不计较了。
湛毓轻摆摆手,咳的撕心裂肺,许久才勉强止住,有些虚弱的扯了扯唇角:“抱歉,本王方才一时没忍住迁怒于二皇兄,说了些失礼的话,还望二皇子不要介意。”
“五弟方才因何事迁怒为兄?”
湛毓轻羞窘一笑:“方才本王和王妃在房中亲昵之际,被二皇兄打断,王妃羞恼成怒,将本王踹下榻,本王一时火大……让二皇兄见笑了。”
没料到他方才在房中竟是在亲热,湛海麟有些尴尬的笑笑:“是为兄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五弟和弟妹的好事,二哥给你赔不是了。”
“本王倒还好,就是王妃着实难哄了些,本王今晚恐怕要独守空房了……”湛毓轻说着,不由得苦笑出声。
“看来五弟很在乎弟妹。”看着他一副妻奴的无奈模样,想到自家小娇妻,湛海麟顿时对这个向来看不上眼的弟弟生出些许好感,笑着安慰,“女人嘛,偶尔耍耍小性子很正常,耐心哄哄就好了。”
“二皇兄有所不知,那小女人脾气大着呢,像只小野猫一般张牙舞爪,还十分记仇。”湛毓轻说着,忍不住叹口气,“我有时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敏锐的察觉到他自称的变化,湛海麟心里一喜,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传授心得:“女人最是喜欢口是心非,所以不要听她说什么,要看她做什么。
而且女人都喜欢礼物和惊喜,你准备点她喜欢的东西,放下身段哄哄,还愁今晚不能温香软玉在怀?”
湛毓轻双眼骤亮,满脸钦佩的赞美:“难怪二皇兄和二皇嫂婚后多年,依旧举案齐眉、锦瑟和鸣、羡煞众人,今日听二皇兄一席话,弟弟受益匪浅。”
见他如此追捧自己的“夫妻相处心得”,又听闻他的称谓变得更加亲近,湛海麟心里十分高兴,刚想趁机提及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却听得湛毓轻兴冲冲的道。
“二皇兄,我这就让人备上好酒好菜,咱们边喝,边向二皇兄请教夫妻相处之道。二皇兄有所不知,王妃总是对我忽近忽远、时冷时热,我一直捉摸不透她的心思,甚是苦恼,完全无心其他。
今日又惹她生气,若是不能及时和她重归于好,我定会寝食难安,什么也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