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明鉴,解除禁令,恢复秩序,召回秦王,并惩罚秦王夫妇此次的行为,以平民愤、安抚民心。”
百官立即附和,跪了满地。
在场者有因为私产、私生活受到影响,而心生不满者。
也有对湛毓轻近来风头太盛,隐隐有压二皇子和三皇子一头的趋势,而心生忧虑,想借此打压他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却没有一个人在乎若这事是真的,得死多少人。
皇上面色肃冷的扫视着众人,声音威严却不辨喜怒:“你们都觉得秦王这次是消息大作、劳民伤财、胡作非为?丞相,你也这样觉得?”
“皇上明察,微臣以为,城里一切安好,并没有如秦王所说那般可怕的情况发生,不过是几起普通风寒,便如此兴师动众、制造恐慌,确有不妥。”
自从师清霞被太后送去尼姑庵削发为尼,原本想扶持湛毓轻的师泰益就动摇了心思。
这段时间眼见着湛毓轻锋芒毕露,他愈发明白这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人,更没了扶持的心思。
反倒是三皇子,看似聪明,实则毫无城府,只是个纸老虎,好拿捏的很。
如今他贵为三皇子的岳丈,只要掌握好分寸,以后扶持三皇子上位,一样可以当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
于是他现在虽然明面上没有站队,实则已经暗中归属三皇子,开始为三皇子谋划。
如此一来,湛毓轻自然就成了绊脚石,逮到机会自然是要一脚踢开的。
皇上眼神一凛,却是不动声色的问:“普通风寒?丞相说这话,可曾去实地探查过?”
“回禀皇上,微臣亲自去查探过,那些所谓感染鼠疫被隔离的人,亲口告诉微臣,是秦王妃威逼他们的。
秦王妃收买控制了全程的大夫,如果那些病患不承认自己得的是鼠疫,秦王妃就不让人给他们医治。
虽是普通风寒,没有人医治,也是会要命的。那些人害怕,只好说自己得的鼠疫。
还有那些没有得鼠疫,仅仅是和所谓得过鼠疫的人接触过,也被强行隔离起来,说是鼠疫会潜伏1-7日。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真要感染了鼠疫,哪里还需要等七日?况且那些人,大都没事,只有少数人出现了发烧畏寒恶心呕吐的症状,这不都是风寒常见的症状吗?
还有秦王妃治疗鼠疫的法子,也十分诡异,竟要用一根长长的针状物体抽取人的血液,又将不知是什么的液体用针状物打入人的身体里。
这,就是好好的人,也得被折腾病了啊。微臣前去探查的时候,许多人都是满腹怨怼,有的甚至痛哭流涕,说一家老小都等着他赚钱救命呢,他却只能被关起来,被迫成为秦王夫妇作秀的筹码……”
皇上越听,脸色越阴寒:“此话当真?”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师泰益驰骋官场数十年,自然不会打无准备的仗,“微臣带了一些被迫承认自己得了鼠疫,如今已痊愈的患者、被秦王妃胁迫合作的大夫,和没有病却被强行隔离起来的人,皇上可当面问他们。”
“把人带上来。”
那些人被带上来,个个诚惶诚恐、痛哭流涕的控诉师落影的恶行。
在场的人听得心里欢喜。
尤其是二皇子和三皇子,恨不能额手称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