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要了那个病秧子的命,谁知那病秧子到现在还活着。
竟还因身子不好,得父皇赐座,真是好命!
而他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日总有两个时辰整个人如坠冰窖,冷得他不住颤抖,仿佛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就是把府上所有的火炉都用上也无济于事。
可他还不能对外说,如今还要和其他大臣一样跪着。
他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众爱卿都平身吧。”皇上淡淡的环顾一周,才不疾不徐的开口。
大臣们忙感恩戴德的谢恩,颤颤巍巍的起身,却不敢松口气,心里都门儿清:皇上方才是故意让他们跪着的,先杀杀他们的威风、挫挫他们的锐气,这样等下无论皇上提出什么,想反对都要先问问膝盖。
“众爱卿可听闻了离国内乱之事?”
大臣们忙点头附和。
“臣等略有耳闻,只怕这是离国的障眼法,趁着各国将注意力放在离国内乱的时候,趁机对各国发动进攻。
我国的旭城与离国接壤,听秦王先前所说,那旭城城主曾养了一个小妾便是离国女子,且对那女子千依百顺,体内又发现了蛊虫,应是被离国控制了。
只怕那离国早有入侵他国之心,暗中已将会操纵蛊虫的离国女子送往各国,只待战事爆发,便可利用那些离国女子和蛊虫控制他们事先挑选好的人。”
“是啊,这离国素来盛行巫蛊之术,邪门的很,若当真是蓄谋已久,只怕各国都要遭殃啊,我国还要早做打算,严查这来自离国的女子,绝不可中了离国的奸计啊。”
“若真有离国女子潜入,必是伪装了身份的,该如何查?”湛毓轻借着用绢子掩唇咳嗽的动作,挡住眼里浓浓的嘲讽。
这些话,当真说了和没说没两样,这些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还真是打的一手好太极。
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登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朕不想听你们这些四两拨千斤的话,朕只问,诸位爱情既知道离国的事,也猜到了离国的目的,该如何应对?”
“这……”诸位大臣面面相觑,谁都不想当那个出头鸟。
“丞相,你来说。”见所有人都不肯先开口,皇上眼里的不悦更重,干脆直接点名。
师泰益忙恭敬的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这离国不足为惧,不如就交给旭城的城主去应对,一来旭城与离国近,更清楚离国的动向、了解离国的情况。
二来旭城刚归顺我国,城主突然由一国之君沦为一城之主,只怕这心里的落差一般人都承受不住,正好借机试探下旭城城主是否真的忠心,也看看旭城城主的能力是否能堪大任。”
此话一出,众臣忙点头附和。
“此举甚妙。”
“丞相大人言之有理。”
皇上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湛海麟见状,忙道:“离国虽小,却最擅那诡异的巫蛊之术,若是小瞧了,只怕要栽大跟头。
何况那旭城城主曾被离国女子迷惑,若将这般重要的事交由他,他心志不坚定再被迷惑了去,岂不是拱手将好不容易得到的城池让出去?
再者,离国若是存心侵占我国,得了一个旭城只怕不会就此止步,反倒会信心大增,对我国发动愈发猛烈的攻击,岂不是得不偿失?”
“二皇子说的有理呐。”
“是啊,若是把那离国的胃口养大了,以后后患无穷啊。”
大臣们就此划分成两派,一派以丞相为首,一派则以二皇子为首,展开了激烈的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