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落影笑得颇为自得:“湛毓轻知道二皇子定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对付他的机会,必然会动手脚,所以从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
血煞颇感兴趣的问:“什么准备?”
“向皇上请了密旨,让六皇子打着行商的名义外出行商,方向与离国相悖。再乔装打扮,暗中赶往离国,拿到密旨。湛毓轻不在的时候,六皇子可以全权代表他。”
血煞闻言,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这招的确高明。无论是二皇子还是厉云帝,注意力都在你和秦王身上,谁也不会想到,你们离开了离国,离国竟还能和湛国签订契约。”
师落影点点头:“这个计划要成,湛毓轻必须得离开离国。”
“所以你们在离国的皇宫是在演戏?”
“嗯。”
“秦王不是中了情蛊,怎么会这般配合?还是,他中情蛊也是假?”
眼里浮上一抹心疼,师落影摇摇头:“不,他是真的中了情蛊。”
“但又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从湛毓轻情蛊发作的那刻起,血煞就莫名有种违和感,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毕竟,湛毓轻看着尊羽的眼神是真,对待师落影的态度也不像是装的。
表情可以骗人,眼神却很难骗人。
没想到血煞这般敏锐,师落影大方的承认:“是有些不同。”
“你动了手脚?”
“嗯。”师落影坦诚不讳,“自从知道旭城的城主中的是情蛊之后,我便一直研究预防和破解的办法。那蛊虫说白了,也不过是一种更大号的病毒罢了。
不过,湛毓轻说如果有人对他下蛊毒,必然是有所图谋。若想知道背后的人在图谋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深入虎穴。
所以我把预防的试剂稍稍做了改良,减轻了效果,注入他的体内。如此一来,若有人给他下情蛊,会成功,只是效果会大大减弱。
这样有个很明显的弊端,就是他的内心很撕裂、很矛盾,既无法完全忘记对我的感情,又要忠于下蛊的人。
不过也正因此,我们在皇宫演的那场戏才能这般让人信服,让我们能理所当然的离开离国,给六皇子制造机会。”
“秦王倒是挺拼的。”听完师落影的解释,血煞都有些佩服湛毓轻了。
真是个狠人!
“他对自己向来狠。”师落影不由得感慨。
装了十几年病,挺过了二皇子和三皇子那么多次的试探,可不是运气和演技。
是湛毓轻对自己够狠,每一次有人试探,他就服毒,无论是虚弱还是咳血,都是实打实的。
“不过那金蛊不是说不死不休吗?你怎么帮秦王解?”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师落影也没料到,离国的情蛊竟还分了那么多种,她目前研制出的解药,的确没法解金蛊。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金蛊从湛毓轻的身体里取出来。
只是空间现在权限又不够……
一想到这个,师落影就忍不住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