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的是刑讯而非审讯,两者虽然仅差着一个字,但俘虏的处境就会大不相同,正如先前苏贺所说的,抽筋扒皮肢解……种种酷刑对于周沉来说,都如同家常便饭。 见小锐还是用冷眼和不屑的目光瞥着自己,周沉本就不悦的心情更加压了几分,连语气也变得多了些沉冷,“现在我需要你开口如实地告诉我,以下几个问题。第一,你在敌方的身份职务情况,第二,与俘虏杜若的关系以及从事研……” “闭嘴吧,少费力气,我是半个字也不会告诉你们。”小锐面对这种情况显然比沈元筠要得心应手,更加沉着冷静也不失自己的尊严,高傲地跷起腿,对着周沉不屑的啧嘴,“而且你们最好不要对我动粗,等交换俘虏的时候我要少了一根汗毛,那是要赔不少钱的。” 对方的抗拒确实令普通审讯有些难以下手,然而这些不起眼,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威胁令周沉无奈烦躁又嗤之以鼻,“你最好配合,回答的时间我只给你三十秒。” 周沉的态度不再谦逊有礼,而那一面也只有面对上级苏贺的时候才会保留,现在在充满血腥的刑房内,让周沉终于展现了属于他的暴虐本性。在沙场上与狼共舞与虎同穴,他对待杀伐也是如同苏贺那般沉默无视,在小锐又一次不屑地拒绝后,也不再收敛。 他掏出怀表准准地等了三十秒不差,在此期间的沉默让小锐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刚抬起眼就对上周沉那眼含怒意的视线,只听怀表合上清脆的一声咔嚓,男人的声音响起:“三十秒到了,我把这视为你不愿配合的表现,那么接下来就别怪我用些极端手段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最好别让我受伤,否则……唔唔唔!”小锐对周沉这看似狠厉的话照旧不以为然,刚说出口的狂言还没说完,嘴上就被塞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想吐吐不出,“你给我塞的什么!”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但周沉也能依稀辨别,“牙套,防止你咬舌,虽然死不了但会消耗我们的医疗资源,所以以防万一。”周沉如实告知着他,小锐尝试想要闭嘴发现有这东西阻拦,根本无法驱动颞颌关节,柔软的硅胶包裹住他锋利的牙齿,让他只能张着嘴。 “给我拿出来!”他极力挣脱着,然而双臂被捆在椅子的两侧,除了可以蹬腿之外根本不能动弹,所做的也只有无动于衷。 周沉本来以为这人两天没吃饭多少会没有力气,结果还是有劲儿咒骂挣扎,好,那就让他继续挣扎,等到什么时候叫够了踢够了没劲儿了,他再进行下一步,他现在也疲惫得很,没有心情与俘虏肉搏。 男人完全无视了小锐的挣扎,甚至在胳膊拄着脸闭目养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周围的叫骂挣扎声停止,周沉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最近劳心劳力,倒还真的睡了个小觉。 他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眼前的小锐已经骂得无力,靠在座椅靠背上,嘴因为闭合不上又一直大声讲话,沿着嘴缝躺下来不少口水,喘气的声音都带着沙哑,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周沉。 周沉同样厌恶地俯视着他,已经极为有耐心地问了一句:“想说了吗?”然而换来的还是对方一声扯着嗓子,开口却无声地滚。那自己也没必要再给这么一个恶劣的战俘再多的颜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那沾了口水的衣服着实恶心,周沉不想自己动手,用连接话筒叫了两个审讯员当帮手,只见男人沉着脸倚靠在墙上,对着两个士兵挥挥手,“把他衣服都脱了,绑到三角凳上。” 小锐听到谈声色变,紧张的用尽力气挣扎着,然而两天没有进食,刚才又一阵大喊大叫,他一个文职类人员力气完全扭不过两个体型五大三粗的士兵,“士可杀不可辱,刑讯逼供在国际上是最卑劣的行为!” “把牙套摘了,用他的袜子把他自己的嘴也堵上。”周沉本来想留着他一张嘴,以防等待会刑逼的过程中他受不住开口,但现在这张嘴除了废话惹人心烦外,别无他用。 两个士兵按照周沉吩咐的操作完,都是在审讯室服役,自然懂规矩手脚也利索,三两下把小锐捆到三角椅上,戴上束缚,嘴也塞进了袜子让他除了呜呜声之外说不出别的话。 他的身材虽然一般,但好在皮肤还算细腻,长相也一般,但现在面目狰狞,更丑了几分。周沉打量着对方,小锐整个人被迫直立坐在三角椅上,屁缝正好卡在三角椅的角边,没坐一会儿就硌的睾丸和臀缝生疼,双手举过头顶被悬梁的铁链一同束缚着手腕,让身体必须直立坐着,手也无法动弹。全身赤裸还被如此捆绑,让小锐颜面尽失,瞪着眼睛呜呜地叫骂着估计是在问候周沉的祖宗,然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不停地摆动脑袋,却都是挣扎无果。 周沉啧啧两声,掐住他的脖子逼迫对方闭上嘴,“什么时候想招了就点点头,我会停下。”说着,手上的掐力又大了几分,就在小锐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周沉才放开了他的脖子。 本身堵着嘴呼吸就有点不畅,再加上刚才让他差点窒息,小锐现在剩下的挣扎的力气都用来呼吸,垂着脑袋看了地面好久,才注意到周沉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站在他面前。 与普通的长鞭不同,这根鞭子的尾部带着如玫瑰荆棘一般的倒刺,落到谁身上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审讯也从这开始变成了真正的刑讯,而拉开刑讯帷幕的是周沉落下的第一鞭。 对方用鞭子的技术一定游刃有余,快准狠地落在小锐的前身,沿着肩膀下至斜斜一道血痕直到腰胯,伴随的是一声受刑者凄厉的惨叫,但周沉眼神中的冷淡未减分毫。 男人对血已经可以视为无物,还没等对方的闷喊停下,随即交叉着在他的前身落下第二鞭,接触到鞭子倒刺的皮肤瞬间破裂,血液犹如被禁锢已久的繁花,沿着鞭痕布满全身。 周沉觉得自己把他嘴堵上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然现在就算没有那些肮脏的辱骂,也定是惨叫连连惹人心烦,他每一鞭都会停留几十秒,为的就是给小锐一个回答的机会,但这样同时也让对方充分吸收了皮开肉绽的疼痛。 “这里有很多酷刑,实在不行到最后也有催眠和吐真剂,进了这个房间其实你说与不说已成定局,何必呢?”他反问着,苏贺非常不喜欢用吐真剂来达到目的,这种稀少的药物元帅也不给多批,事实上小锐的价值也用不到如此逼问,只是这种苦力活最后苦了自己。 小锐面对在前胸炸裂的疼痛精神恍惚,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做出反应,仍然用一双锋利的眼睛怒视着周沉,在周沉看来,这就是宣告着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他无奈地叹气,手上的鞭子又交叉两下落到小锐的腰间,刑讯人的周沉从不收力,带着倒钩的鞭尾扫过他的腰腹,生生地勾住了肉,使劲一扯鞭柄,直接扒下来一层皮,皮肉之下泛着淡黄色的脂肪层。 这疼痛比刚才的窒息还难忍,小锐手脚被束缚着只能坐在着三角椅上,通过刚才因疼痛牵动的摩擦,他贴近着椅子尖边的下体也不好受,强硬掰开的双腿没有支撑力,全身即使已经血如流水但也只能展示给面前的人,供他处置。 周沉还没想这么早就给他扒皮,那块透露着脂肪的肉渗没有流血而是渗透着恶心的组织液,让他看了厌恶,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又随意地冲着大腿打了几下,看来这条鞭子是不能要了。 周沉每一鞭都会落在不同的位置,小锐永远判断不出对方的动作趋势,就算判断出来了也根本无处可躲,久而久之当听见破空声的时候,腰就会不由自主地往里收,试图逃过刑责然而都无济于事。 看着已经满身血红的小锐却还没有半点点头地趋势,周沉烦闷的同时还需要刻意避开心脏脾肺的位置,打死了要挨鞭子受军法处置的就是他自己了。 要说他李逸德手底下的都是嘴硬的货,被苏贺收拾得那个杜若,再加上现在都被打的奄奄一息还不点头的小锐,真是废了他们不少心力,苏贺那是乐在其中,周沉只当是苦涩的加班。 等到那小锐身上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对方的闷叫比先前小了许多,头垂着眼皮也耷拉着,额头渗出的汗液沿着脖子流下,与身上的血液混合着,如果不是有头顶的铁链吊着顶,恐怕这个时候已经是一种失力的状态。 周沉把鞭子一折四,用鞭身挑起小锐的下巴,对方的脖子已然脱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抬头,更是连表示招供都机会也没了,只能白白挨了这么一顿毒打。 “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周沉看着面色惨白又狼狈的小锐,对方的眼神中俨然没有最开始的桀骜和轻蔑,就连怒视也变成了更多的恐惧。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周沉挑着他的下巴能感觉到他这轻微的动作,恐怕他还得再挨一顿鞭刑。周沉眼中似满意的闪过一丝愉悦,放下鞭子,找刚才的两个士兵过来把他嘴里的袜子拿出来,他可不想碰满脸臭汗还有口水的赃物。 士兵按照周沉的吩咐只给他解开了嘴上的禁锢,而身上的束缚并没有松绑,还是那样垂吊着,屁股缝能看到隐约的红色,兴许是刚才挣扎得过于激烈,再加上三角凳的锋利磨破了,连同手腕也是有些破皮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