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瞧瞧,保险都没开。”苏贺娴熟地把控着枪支,一声清脆的声响让沈元筠听着都耳鸣,紧接着就看见那黑洞洞的枪口在自己的眼前聚焦,一抹冰凉的触感瞬间让他还发着汗的身体感觉到一阵脊背发凉。 苏贺好久都没有这么正式的双手持过手枪,现在作用在沈元筠的头上是他的荣幸,“这样才是正确的持枪姿势,当然什么时候你像拿手术刀那么顺手了,姿势什么的都无所谓。” 其实在苏贺声音响起的那一刹那,沈元筠虽然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但心中的那一块儿大石头还是骤然落下,不知道为什么感受到一股安心,就像是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成功,只是验证了事实的真相。 起码自己努力过,起码再也不用经受这样的担惊受怕,和屈辱了。沈元筠再次闭上眼,面对自己眉心上的枪口,竟觉得死的舒心,眼含笑意着即将赴死。 扣动扳机的声音听着也是那么的清脆悦耳,只可惜不是由自己发出的罢了,临死前他还在想,如果自己的行动稍微快那么一点,是不是现在倒在枪口之下的就是对方了,然而他再一次否定了这个想法,苏贺既然能踏踏实实的让他摸到枪还装作全然不知的睡觉,在他扣动扳机的时候才加以制止,肯定是做好准备打算了。 “最后一点。”苏贺拿仍旧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就像是对猎物的蔑视,他一边教着沈元筠开枪,一边又用上朝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是要告诉他下辈子不要再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随着扳机的声音,然而想象中那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却没有如期而至,沈元筠颤抖着睫毛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苏贺已经把枪口收回,站起身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几枚子弹,边走边随意的转着手枪,“永远不要把枪口对准自己人,没子弹的也不行。” 枪里……没有子弹。 沈元筠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弦,泄气的瘫坐在地上,看着苏贺一边走回来,还优哉游哉地给弹匣装着子弹,像是真的在教他一样,在他面前摆弄着慢悠悠的再装回枪内。 他晃了晃手里那把手枪,像是挑衅的递到沈元筠面前,男孩儿立刻吓得往后缩了两步,苏贺看着对方光是这样就害怕的不得了的小眼神儿,不禁轻蔑地冷哼一声,“就这样还想开枪爆我头呢,是不是下次给你准备把手术刀更方便?” 沈元筠吓得说不出半句话,眼眶中生生流出了眼泪,苏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怕不是又吓傻了,只听男孩儿的喘息声加剧:“为什么没有子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子弹?因为今天处理了些跟你有同样想法的一帮废物,啊不,对比起来他们一个个都算大英雄了。”苏贺翘起一条腿,把玩着手里枪,对于他来说开枪杀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是对于沈元筠如同登天。 男孩儿还是一遍遍地重复着为什么没有子弹,苏贺一时间听的有些烦,沈元筠的心性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得多,换句话说而且身体除了当一个合格的婊子之外,嘴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但这只能证明自己还不够狠,调教得还不够厉害。 他一把把跪在地上的男孩儿拉起来,沈元筠紧张的没有做出反应,就被对方锁在了怀里,挣扎着无法动弹,身上还冒着冷汗的脊背贴上苏贺温热的胸膛。 男人从身后抱住他,手扶着他的手让他紧紧握住那把枪,装了子弹的手枪比刚刚还要沉了好几分,是自己手术刀的好几倍。 “为什么没有子弹?你是在后悔没能开枪打死我,还是在难受我没有刚刚就杀了你?”苏贺就在沈元筠的身后,禁锢着他的身子让他挣扎都无济于事,声音也在他的耳边响起。 等不到沈元筠的回答,苏贺冷笑一声,对准屋里还亮着的台灯,握着沈元筠的手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与先前两次不同,这次从枪膛内划出的是实打实的子弹,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沈元筠也害怕的一阵尖叫。 “如果是前者,就算我肯陪你玩这场像过家家一样的刺杀游戏,我也不可能把我的军队,把我的士兵拉进来冒险,我永远不会把荷枪实弹明晃晃的就这么放在我不信任的人面前,我不会去耍这个帅,也不会冒这个险。” 周围响起一阵脚步声,周围值夜班的士兵闻声赶来,伴随着急切地敲门和撞门声,在一片黑暗中,那发烫的枪身抵在沈元筠的胸前,苏贺压在他的身后,在他耳边警告着他。 “如果是后者,哼。”苏贺收敛了先前的认真,又恢复到了那种看猎物的眼神,这种全人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傲视一切的目光,“在我玩腻你之前,死,想都不要想。” 沈元筠回头看着这个在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在一片黑暗中男孩儿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带到他的拥抱很温暖却更像是牢笼,把他死死的锁在怀里,挣脱不开,就像苏贺口中说的那般,死不了,逃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转过头不再挣扎,愤恨地闭上眼睛,又一次失败了。不知道这次又会经历怎样的磨难,偷枪刺杀苏贺……已经不单单是操一顿那么简单了吧,相信他手底下的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还在值夜的周沉听到苏贺的卧室有枪声立刻闻声赶来,在三更半夜主将卧室发生枪击事件绝对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出十二分的精神。“将军!苏贺!你在里面吗!”周沉紧张的急速拍着门,发现没反应也来不及多想,给两边的士兵知会一声,准备一起撞门。 几个人眼神交汇,对视一眼默数着三二一就准备一起发力,周沉的心跳也与那默数的声音齐平,正数到一准备撞门时,里面传来一句男人的清咳,“没事儿,枪走火了。” 沈元筠还被苏贺禁锢在黑暗之中,听见值夜的士兵如期而至,吓的又是全身一抖,被苏贺毫不收敛地大声嘲笑一番,“就这鼠胆儿,真看不出来是在军队里长大的。” 男人拉开小夜灯,把处在慌乱之中吓得说不出一句话的沈元筠翻转过身,男孩儿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苏贺就用枪挑起他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看着我,犯错了逃避责任可不是好孩子。” 那枪硌得沈元筠的下巴生疼,只能抬头直视苏贺带着危险的目光,一时间他还是不知道做何回答,只能无声地流着眼泪,听着门外逐渐聚集到门口的兵荒马乱。 “错了首先要干什么?”苏贺用枪点了点他的下巴,迫使沈元筠的头又抬高几分,听着外面熟悉的脚步声也加入进来,就知道自己可爱的小副官也担心地来到了现场。 苏贺自觉自己的提示已经到位,男孩儿现在这样子怕不是被那开得一枪吓傻了,还是被外面的阵仗吓呆了,就这幅德行别说让他相信沈元筠能开枪刺杀,一时间他都怀疑男孩儿连他本行的手术刀都提不起来。 沈元筠被枪压迫高抬着脖子,致使他眼泪都流不下来,苏贺又沉声反问一句,“错了,要怎么办。”声音的冷酷才让他在揪心中勉强找回一点心神,面对着面前拿枪指着自己的男人,找回了半点思考的冷静,“对不起,主人……” “这才对,首先要道歉。”苏贺的手随意地掠过沈元筠随着急促呼吸上下起伏的小胸,令人讽刺的是,只有苏贺这么不正经的对待沈元筠的时候,男孩儿才会勉强松一口气,刚刚那样拿枪指着自己的气氛,让沈元筠几乎不能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贺收回挑着他下巴的手枪,却命令着男孩儿不许低头,仍然与自己对视着,面对门外逐渐聚集的兵荒马乱不闻不问,反倒是接着对男孩儿的身体上下其手,“道歉了,然后呢?”他的手游走到他的身后,拍了拍那被打肿的屁股上。 归根结底,是苏贺并不在意他的这场像玩闹一样的刺杀,枪是他随手放的,身为主将的他时时刻刻都是战备状态,不管刚刚举起枪的人是谁都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倒还有点开心是沈元筠,比起一只听话的狗,他更讨厌废物。 沈元筠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往苏贺的身前缩了缩。又回到了原点,又回到了苏贺教他听话,怎么伺候人的时候,又要向男人俯首称臣,他以为自己拿起枪就算失败了,但还算硬气了一次,但还是像现在这样又老老实实做回了男人的一条狗。 苏贺的枪口冲下点了点,“小屁股是不是又欠收拾了?”男人的笑语几乎昭告了沈元筠答案,随着门口的脚步声加剧,事实容不得他选择,只能选择像以前一样,屈辱地俯下身子,抬高屁股像一只跪趴的狗,冲着男人磕了个头,“错了要……要被主人惩罚,打屁股。” 令沈元筠难受的不是败给了苏贺,没能杀了他,而是自己奋勇一搏后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自己还是男人的那条狗,还是不得不向他磕头求辱。而相反,沈元筠今天的叫嚣倒让苏贺对他有了些另眼相看,只是还不够听话,还得继续敲打。 “你刚刚那可是想杀了我啊,是弑主。光打你几下屁股就够了?”苏贺虽是这么说着,手还是揽过沈元筠的腰,对着他还没消肿的屁股敲打几下,但也仅仅是这样就足够沈元筠疼的呜叫。 男孩儿虽然觉得这就够了,反正苏贺早有准备敲打他的目的早已达到,现在无非就是常规的羞辱他罢了,但听苏贺这幅口吻显示是还不满足,他也只能忍着疼,听着臀肉上一下下的拍打声,还要摇着头说不够:“不够,主人怎么罚都不够。” “确实。”苏贺时打时捏,光是让他受点皮肉之苦显然不够,今天被枪指着脑门子的是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过枪口,他还得谢谢沈元筠让他从松懈状态恢复了警惕。 男人啧着嘴琢磨着,手上的动作不停,都已经把那本来还算红润的屁股蹂躏得青一块紫一块,沈元筠也像是在刻意隐忍着闷叫,只有无声的忍受着疼和泪,在苏贺看来这是不错的认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