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就这样草率地收场。
彼得和托马斯先后离场,住宅里很快只剩下寥寥几人。郑寰刚要离开,本杰明富兰克林叫住了他:“马修瑞文,你表演的时刻到了。”
郑寰的后背冒出一阵冷汗,他停下脚步:“富兰克林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本杰明富兰克林拦住郑寰,他解释道:“年轻人,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郑寰和本杰明坐在桌子对面,本杰明开口了:“马修瑞文,你拥有着印第安人的力量吧。”
郑寰刚要解释,本杰明说:“不要否认,马修。一般的人根本想不出这样的经济学方法。你一定是通过巫术得到的诀窍。”
郑寰想要否定,不过巫术这个理由实在太妙了。不然郑寰就需要说明自己是穿越者。他权衡了一下终于开口了:“没错,先生。”
“我们现在遇到一个巨大的挑战,马修。耶稣会需要钱,但是耶稣会在产业的经营并没有太多优势。我们把希望寄托在了银行业务上。”富兰克林说:“一旦我们的纸币在北美流通,我们就能通过印钞票获得资金。这次行动对我们非常重要,我们不得不依靠你的巫术。”
郑寰脸色非常不好,他发现自己玩大了。自己的一点知识,经营一家工坊还可以,但是论到捣鼓货币,他有一万次机会也不可能成功呀。
本杰明见到郑寰沉默不语,他继续说:“我开门见山地说吧,马修。如果你在经营方面有过人的能力,我就把你安排在耶稣会的经营部门。但是别人有别人的安排,我不能保证别人也想你成为商人。”
本杰明这句话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郑寰不配合本杰明,他就会被培养成为战士。但是郑寰可不想战斗,他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我明白了,先生。不过我需要别人的协助。”郑寰硬着头皮说,真该死,自己一个研究数学的家伙,怎么会去干银行家的活?
本杰明听了这句话,他放心地说:“放心吧,我会让亚历山大汉密尔顿配合你的能力。”
本杰明很快离开了,年轻的汉密尔顿走近了房间。郑寰和汉密尔顿握手,他忐忑地说:“你好,汉密尔顿先生。我是马修瑞文,我们恐怕要一起工作了。”
汉密尔顿绷紧了脸,他说:“马修先生,我奉命配合你,我会服从你的所有命令,但是我希望你不是虚有其表。”
“怎么会,我本领可大了。”郑寰说:“那个……我先了解一些资料吧。”
之后的三天里,郑寰一直在翻阅各种资料。但是郑寰毫无头绪,北美与伦敦之间交换着上百种货物,每种货物的价格都不同,货物来到北美,又流入当地的居民口袋里,海量的数据让郑寰头皮发麻。
郑寰抬起头,问汉密尔顿:“汉密尔顿先生,你先给我描述一下商人怎么赚钱吧。”
汉密尔顿冷漠地看着郑寰说:“先生,一个商人要赚钱,首先要准备一条船。”
他继续说:“假设商人有100英镑和一条船,他在伦敦购买了一批猎枪,他把货物拉到北美,以00英镑的价格卖出所有的货物,他就赚了100英镑。”
郑寰打断了汉密尔顿:“等等,猎枪在伦敦的价格是100英镑,但是在北美怎么就是00英镑了?”
汉密斯顿机械地说:“北美和伦敦商品的价格是不同的。”
郑寰立刻点头:“我明白了,先生。我花100英镑在伦敦买货,然后把货运到北美,以00英镑的价格卖出,我就赚了100英镑。然后我带着钱回到伦敦,现在我可以投资00英镑买入货物了。是这样吗?”
汉密斯顿说:“不完全是,先生。我再打个比方,你把00英镑带回伦敦,只能赚100英镑。但是如果你用00英镑在当地购买香烟和棉花,再把他们带回伦敦,你可以赚00英镑。”
郑寰思考了一会,他似懂非懂地回答:“我明白了,有的货物在伦敦比较贵,有的货物在北美比较贵。我们就这样来回赚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