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秋风吹起了他们的只言片语,隐隐约约听到了定北候三个字。
这一切在第二天早上都得到了验证。
一觉醒来,外边的天光已然大亮,慕容瑶察觉到放在腰间的手,嘴角勾起笑容。
楚临钰看着慕容瑶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抖动,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曾听闻有人说,美人在怀,无心做事,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正如后世曾有诗人所写,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楚临钰只觉得他腰间的那双藕臂更紧一些。
两人之间的气氛缠绵。
而外间的流言蜚语,一时半刻的并未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不知什么时候,京都的房间忽然流传起了流言蜚语,字字句句都在嘲讽踩低楚临钰。
“你们不知道,说是定北侯为了剿匪受了伤,如今啊!已经是不能人道,这些日子,天天是醉生梦死,这定北候的王妃,天天事进宫朝皇帝和太后抱怨。”
“应该不能吧!”
这其中自然是有人有所怀疑,只不过,说话那人未免有些太信誓旦旦,那幅言辞间肯定的神色,好像是他亲眼所见。
“怎么不能?你看如今定北侯伤势已经痊愈,可你可曾见过他上朝公干,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未免显得有些太丢人,他怎么会好意思说呢?”
景山听到这些话,手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好好教训他们一趟。
却被一只手拉住:“随他们去说,别忘了咱们这次出行的目的。”
没有人看到楚临钰手上的青筋暴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
他想过对方会出很多无赖的手段,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对他进行如此攻击。
不过他这个人向来冷心冷肺惯了,别人怎么想,他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就是慕容瑶。
而此时的慕容瑶对于宫外发生的一切不得而知。
她看着面前一瘸一拐的宫女:“站住!”
那宫女立刻侧立到一旁,瑟瑟发抖。
“你这是哪个宫里的?已经受了伤,为何还要当值?”
那宫女微微抬起头,看了慕容瑶一眼,立马又低下头:“奴婢是前面膳房的,正要给羽妃娘娘送餐。”
慕容瑶从随身携带的药包里拿出一瓶药丸:“即使要当值,我就不多问了,只是你应当记住身体是自己的,这瓶药可解你眼下之急。”
对于羽妃,慕容瑶是避之不及,若是其他宫妃的事,她还可上前去说几句,可是对于羽妃,她若上前为这宫女求情,恐怕是害了这宫女。
那宫女目送着慕容瑶的背影,自是千恩万谢。
“多谢王妃!”
慕容瑶摆了摆手:“有什么可谢的,不过举手之劳,不过你这腿伤还是要好好的养一养,毕竟你还年轻,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可真是后悔莫及。”
“奴婢会的。”
慕容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她唯一能帮的了。
“若是吃了这药还不见好转,你尽管来寻我。”
那宫女更是泣泪涟涟,在那些王公贵族的眼里,他们这些人命如草贱,生了病直接在房间里等死,哪里会有人对他们如此关切。
“王妃,我叫连心,日后但凡王妃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奴婢定当万死来报王妃的大恩大德。”
“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你先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恐怕就连慕容瑶也想不到,她不过随手行了一件善事,反倒是收了一件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