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一觉睡醒时已经半夜了，他睁眼一看，熟悉的床帏，熟悉的博古架，还有放在那的古玩和匕首，都是他搜罗了送给颜素的。

这是颜素的屋子！

他猛地清醒，翻身下床时动作太猛，而赶路没休息导致身子太累，四肢都很僵硬酸麻，一下子反而有些晕乎乎又倒回了床上。

这时，他听到了沈一的声音。

“世子爷，您醒了？要喝水吗？”沈一掌灯走近床边。

沈昭被灯影晃了下眼，忙用手挡了一下，“颜颜呢，她去哪儿了？”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是他的声音，嗓子有些疼，还有一股血腥味。

沈一忙倒了一杯水给他，一边说，“郡主在隔壁的屋子里，本来是为您准备的屋子，这会儿郡主早就睡下了，世子爷要见郡主吗？”

沈昭喝了水，沈一立即接过了茶杯，问他再喝吗，他摇头，又再次下床。

“世子爷要去看郡主吗？”沈一拿着灯笼跟上了。

沈昭：“把灯笼给我，你不用跟着。”

他拿着灯笼轻轻推开了隔壁的房屋门，里面黑漆漆的，静悄悄的，让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这间屋子比颜素那间要大一些，有个书房，他穿过书房才走到里面，颜素睡觉没有留灯的习惯，但屋里有颗很大的夜明珠亮着，可以清晰视物，到也不担心下床后会因为看不清而跌倒磕碰。

沈昭走到床边，将灯笼放在了地上，自己坐在了床沿上，静静地看着颜素。

看了一会儿，他又有些贪恋地俯下身，抬手轻抚颜素的眉眼，红唇……

窗外明月昭昭，眼前人比明月更圣洁，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