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安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她脸上却装作仿佛正在思考摊主的话是真是假，似乎考虑了几秒钟，盯着手上的小瓷杯假装认真看了许久，才满脸为难地回答道：“成化斗彩？不可能吧，这要真是成化斗彩。您怎么没拿去拍卖行？还留着给我来捡漏？”

那老板脸上一噎，转头却是极为大度的挥挥手，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我这不是在等有缘人来吗？古董这行最是讲究缘分，就跟那佛法一样，缘分不到不能转让给拍卖行！小姑娘，我看你就很有缘分嘛！”

得了！

乔以安暗自撇嘴，瞧着摊主那满脸讪讪的模样，就知道对方也清楚自己卖的是赝品，可又不知道自己手中这东西仿得是什么朝代的什么物件，就随意挑了个自己耳熟价格高的有和这形状差不多大小的东西随便说，然后看着会不会有人哪个冤大头将它们买下。

“既然这么有缘分，您就给我个实惠价吧，三千块怎么样？”乔以安也不戳穿对方的谎话，报了个心理价位。

“三千块？不行太低了！”那摊主一听这价格差点跳脚，手一挥直接拒绝道：“这么低的价格你想买我的小叶紫檀木笔筒和成化斗彩春草虫鸣杯，这不可能！就算是超市打折，也没一次性打这么多的！你想要最多给你打个对折，两万五！”

“两万块？”乔以安皱着眉头，“您这就太不厚道了吧，五千怎么样？”

这人明知道自己卖的是赝品，没想到居然也有这么厚的底气，开这么高的价格。她实在不想将木笔筒不是小叶紫檀木的事情告诉对方，就怕这人万一想通，这笔筒是沉香木的，那我只登岂不是还得涨价？

“少于两万五，否则这两件东西我就不卖！”那摊主手一挥，语气格外坚定，“这些东西都是我大老远从老乡那里背来的。光这车费住宿就得花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