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伦和孙都头正那里皱着眉头看着大娘那里送来的文书,看着栾大郎揉着肩膀进来。
“大郎?这是?”
“大官人,刚去与众位哥哥结识,向哥哥们请教了一下,拳脚上输给了哥哥们,并不碍事。”栾大郎赶忙行礼道,说到输了,脸色羞红,有点不好意思,感觉有点丢了师傅的人。
孙都头看着大郎的脸色,见是只羞不怒,想是与众人相处的还是不错,哈哈笑道:“大郎,他们学的是杀人的技巧,你用的是打斗的功夫,相搏起来,吃亏是正常,不可太过在意。”
“多谢都头关怀!哥哥们也是这样同大郎说的,还说有机会去到琼州府跟师傅请教枪棒之术。”大郎向孙都头拱手行礼,谢谢都头的安慰之言。
“嗯,大郎先去歇息歇息,饭食好了,我再喊你。”
说罢又低头和冯德伦讨论起了文书。
日渐偏西,坤峒慢慢又沉浸在一片夜色里,茅屋里点起两盏油灯,唐妤在屋内认真的教授着王文力和霞洞几个女孩汉语拼音,啊,对了,霞洞5个女孩唐妤给她们起了几个好听的名姓,王青霞,王紫霞,王春霞,罗秋霞和刘红霞。
“哎,你媳妇在这教普通话?搁北宋不得学河南话呀?”
“要不你来教?这里就你会说河南话。”
“没,普通话挺好,那么多大师的集体智慧,做人不能忘本,我普通话说的也挺好!”
众人正在廊前闲聊间,冯德伦提着两罐山兰酒过来,远远的喊着:“金世子可在?听闻世子前去探访老夫,老夫恰巧出去,世子莫怪啊!”
听得金铮一头的黑线,世子是什么鬼?昨日不还小官人喊的亲热吗?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金铮扯着冯德伦向远处走去。
“大官人这是何意?”
“提酒前来与世子赔罪,今日世子寻老夫未着,世子勿怪。”
“世子是何意?”
“新罗王之后,礼应以世子相称,前些时日是老夫失礼了!”
“大官人为何定要选我为婿呀?大官人不是挺欣赏我家丁大哥?”
“他不吃酒!选他为婿,老夫以后会失去很多乐趣。”
“不是因为我比较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吗?”
“……………”
金铮心下得意,小样,扳回一局!
金铮拉着冯德伦来到村外水塘边,从他手里提了罐酒,就着小竹管滋溜的吸了一口,看看四下无人,悄声说道:“大官人,切勿拿儿女之事说笑,你家女儿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小女在陪着二娘在给她大哥守棺。怎地不敢出门?”
“这大丈夫何患无子?外子那有亲子好?大官人与夫人年岁并无太大,努努力还是有望的。”
说完偷偷瞅瞅冯德伦那张在夜色里更黑的脸,心中又是一阵爽快。未待冯德伦发作,赶忙接着说道:“琼州乃瘴疬之乡,且炎疬颇盛,大官人久居此处,五脏受损,可是大官人人到中年,有了难言之隐?”
“小官人这是何意?”冯德伦细细一品,人到中年?难言之隐?说的太贴切了!赶紧抓住金铮的手问道:“小官人可是有破解之法?”
金铮嘴角微翘,斜着眼瞅瞅冯德伦,不喊我世子了?小样的,心下又是一阵得意,呀,一日不可得意太多,三次足够!世子的怨气总算是出干净了!
“这小医仙就在身边,大官人为何视而不见呀?”金铮咳了几下,正色跟冯德伦说道。
“可医?”
“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