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中道,月有九行。中道者,黄道,一曰光道。”
四月初六日,冲虎(戊寅)煞南,黄道定日。
宜:出行、入学
陈教授穿着襕衫,微微眯着眼睛,坐在圆桌边一手捏着胡稍,一手掐着指头,不时的还翻了翻桌上那本崭新的《通书》。
纭娘坐在边上,捂着嘴,两只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官人,瞧你这番做派,奴家倒是觉得,还缺样东西。”
陈教授睁开一只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调笑道:“哦?那以纭娘之见呢?”
“边上还缺了根幌子,上书铁口直断。”说完自己便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笑的双肩一阵颤动。
“咳咳,休的胡言,去,将吾的进贤冠取来,今日吾将去收一佳徒!”
纭娘围着笑眯眯的陈教授,忙前忙后的将他衣冠穿戴齐整,最后拍了拍那莫须有的灰尘:“真不知,是何等少年英才,能得官人如此看重。”
陈教授轻轻抬起了纭娘的下巴,对着她眨了下眼睛:“一个,逸群之才!”
说罢哈哈一笑,负着手,出了院门,忻忻得意的上了轿子,直奔那冯大官人府上而去。
“哦?冯大官人和马参军去白沙津了?寻水眼造井?”
这陈教授却是刚到府上,便被他的逸群之才给拉到了麻将桌上,热情无比,直言,正愁三缺一,教授便来了,这不巧了嘛不是?
“嗯,一家都去了,说再去看看老丈人,就留我们三兄弟在府上。”
陈教授小眼溜溜的盯着金铮三人,心中暗自点头,都是逸群之才啊!良金美玉!如都能落籍海南,啧~不敢想~不敢想!
这个日诚!却是不给老夫介绍一二,这拉着就上了麻将桌,老夫,今日出门太急,忘却带了银子!
“却是忘了问了,教授今日来寻大官人所谓何事啊?待大官人回来,我,唉!二筒,碰!回来我好同他说一声。”
“日诚,今日老夫是为你而来!老夫等你拜师,可是等的望眼欲穿啊!幺鸡。”原本是以拜师为由,寻那冯德伦问策而来,既然冯大官人不在府上,那这拜师,便是不能再耽误了!
“唉!单吊小鸡!胡啦!教授,今日手气不佳啊!”陈凯高兴的将牌一推,冲着冯教授捻了捻大拇指和食指。
“哎呀,今日出门,老夫算的是黄道吉日,现下看来,这吉日,却是给这位小郎君算的!”
陈教授看了看从随员那摸来的铜钱已所剩无多,不由看着陈凯苦笑摇头:“今日便不打了,改日带足了银钱,再与诸位好好耍耍,日诚,老夫今日与你三人好好聊聊。”
我其实就是不想拜师,才拉你打麻将的呀!金铮见程贤二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有些无奈,便散了牌局,把陈教授请到茶几前。
“那,教授,请,品品我家兄弟新制之茶,可否入口。”
陈教授盯着陈凯一番操作,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茶?茶虽是茶叶所制,这卷成一团直接扔里面,是不是太过粗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