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笔墨来。”纣王一挥手,那随侍的侍驾官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不一小会便是将那笔墨取来。
此刻,燃灯已然归于圣父雕像之中,就这样冷冷的看着纣王,这一刻,他可是没有被迷魂,完全是自己在作死。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挣妖艳,芍药笼烟骋眉妆”
纣王诗兴大发,看着女娲那倾国倾城的模样,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宫中妃子哪能与女娲相比,恨不得能够将女娲娶回宫中。
“待我再添两句”纣王刚想动笔,却是发现手中之笔犹如千斤重,直接坠落在地,顿时砸的地面都出现了裂缝。
“大王,此乃天罚,还请大王速度退回,将这诗词给擦去吧,免得得罪了女娲娘娘。”
纣王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恐惧,仿佛是被什么盯着一样,当他再次抬头看向那圣母法相之时,还是倾国倾城,但是再看圣父法相之时,却是如同见到了地狱阎罗,吓得噗通跪在地上。
“大王,大王您怎么了?”黄飞虎急忙上前,将纣王扶起,纣王额头冷汗已然打湿了发髻。
“本王观圣父金身,却是如同阎罗,真的是吓死本王了,走,速速退走,回宫”纣王只觉得有些阴风吹过,顿时浑身一颤,更是惧怕无比,直接跌跌撞撞的推开黄飞虎,冲出了圣母庙,摆驾朝歌皇宫。
而此时此刻,娲皇天之中,女娲神色冷峻无比,俏颜含煞,她刚才正在清修吸纳香火之力,只不过心神有些不宁,对于她而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自从成圣之后,唯一的一次,还是因为燃灯在混沌之中遇险。
但是当她掐算之下,却是发现了与自己有关,而且还是与自己创造的人族有关,她这些年已然习惯了三月十五这一日修行,吸纳人族供奉之时的香火之力,这是人族供奉的信仰之力,她创造了人族,得这份香火之力,理所应当。
但是如今,她却是掐算之下,一下子便是发现了那朝歌城之外的圣庙破裂,香火之力泄漏,而且还有那人族当今的天子在墙上写了歪七八扭的诗词称赞自己,但是让女娲恼怒至极的是,这诗词带着丝丝轻佻,绝对不是赞美一个女子所用之词,倒像是调戏之言,这她能忍?
不过她发现了,燃灯师弟竟然附身于那圣父雕像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觉得此事绝对不同寻常,直接也是身形一闪,驾临到了人族朝歌之外的圣母庙,身躯融入到了那雕像之中。
“哎”燃灯轻叹一声,虽然阻止了那纣王写出那最后两句艳诗,但是女娲师姐这一次竟然毫不犹豫亲自来了,怕是不好好解释一番,难以哄好啊。
“师弟,你先来一步,莫非你是推算到了什么,这圣母庙顶,怎么破了?”女娲直接传音燃灯,又看向那大殿之中一个老者,正在用水清洗墙壁,将那题词给抹去。
“圣母圣父莫怪,大王他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大王日理万机,勤政爱民,今日定然是被娘娘美貌所迷了魂,所以才做出如此荒诞之事,吾等臣子劝说不下,唯有清洗了墙壁之词,进香祭拜,请圣母圣父勿怪。”
老宰相商容,清洗墙壁之词,跪在大殿之中,恭敬的再请香拜祭,却是发现这香烟之气如同红光,遥遥飞升于那漏顶之空,飘散了出去,商容目瞪口呆,跌坐在地“气运消散,这是不祥之兆啊”
他跌跌撞撞的离开,神色之中带着丝丝浑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此时,女娲不罢休的对燃灯问着”师弟,你是不是真的推算出了什么?”
“师姐,有些人急了,想要让封神之劫现在就起,而应劫而生的关键就是这商朝,你来看下西岐方向”
燃灯让女娲看向西岐,只见那西岐方向,紫光冲天,乃是有帝星征兆,而且紫光斗宵,显然是真命天子,但是朝歌这边,红光冲天,也是国家气运绵长,不似要灭国之兆。
“师弟,你是说有人人为干预,让帝星降世,还想让着商朝气运破败?何人如此着急封神量劫开启?”
她说完,便是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恍然,随后怒目看向西方灵山方向,“定是那两个,哼,是不是他们想要算计本宫,师弟你来此拦截?”
燃灯还能怎么说?这是天兆,自己拦住了准提,却是没有拦住那神秘的紫雷落下。
“嗯,但是未能功成,一道紫雷从虚空而落,却是裂开了这圣母庙顶,随后那纣王还是躲进了幔帐之中,色令智昏,被我给略施小惩”
“紫雷?还有谁插手了?都当我女娲泥捏的是不是,一个个的知晓我封神量劫不会沾染任何因果,却是想借我之手,让量劫开启,还要把我也拖下水,好啊,如你们所愿,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好过,我若下场走一遭,怕是你阐截二教承受不起。”
女娲这番话,自然是直刺苍穹,说给那几位圣人听的。
三十三外天。
通天教主一脸怒色,难不成是元始天尊做了手脚,想要让商朝气运消散,他截教在商朝乃是第一大教,享受气运之足,比起阐教要强了太多太多,也就只有商朝灭,那阐教或许才能够大兴,这封神量劫,不仅仅是争的气运,也是争的个先机。
而元始天尊也是一脸疑惑,除了那西方的两个藏头露尾的圣人,还有哪一位参和进来了?
倒是太清老神在在,他就一个玄都为亲传弟子,还有那度厄真人是记名弟子,什么都不怕。
“都不承认是吧,好,既然如此,也别怪我女娲不讲同门情谊”
她直接连燃灯也不管了,脚下一踏,便是离开了这里,返回三十三外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