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杀我，是为了保住妈妈，还是因为我爱上了狼人？”这次是疑问，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君珵璟心里地位是什么样的，然而今天她知道了。

她在哥哥的心里，比不上妈妈，也比不上君晔霜，她们两个都比她要重要地多。

“……都有。”君珵璟怔了半晌。

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她是否真的只有兄妹情，正是因为这种纠结，他陷入了矛盾的痛苦中。

或许那只是青春期的一种冲动，什么也不是，可他却在矛盾中渐渐疏远了她。

君晔霜算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他正视自己感情的契机，所以他把对她的爱转移到了君晔霜的身上，强制自己将她当做妹妹来看。

渐渐地，他再次分不清自己对君晔雪和君晔霜的区别。

苏梦染忍痛从地上站起，她看着君珵璟的脸，心里无来由地一阵凉意。

他此时的眼神很不一般，希望是她想多了。

“既然你都做了选择，开枪吧。”君晔雪此时难免心灰意冷，她虽然不想抛下靳昀逍，留他一个人忍受一百多年的孤寂，可自己没得选，她不会牺牲宋筵绮的命来换自己。

就像魏清瑶说的，如果有下辈子，她下辈子一定要做个普通人，一定要早点遇上靳昀逍，这样他就不用等那么久了。

一个人守着两个人的回忆确实痛苦，她不想他那么痛苦。

“小雪……”

君珵璟的内心也是煎熬难当，他也没得选。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当初没有让她成为弑狼人，那么她就不会嫁给靳昀逍，他们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他别过脸，刚一闭上眼，结果，另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传入了他耳中。

“珵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