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阿逸便拖起了贪杯的江鸢到副城城门口外面的树林里守着,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蓝云死在阿逸剑下,阿逸哪怕是巧舌如簧也不能完完全全洗清嫌疑,而蓝虎昨日做法有些乖张,阿逸不得不起个谨醒之心。
辰时一刻刚过,天气晴朗明媚,蓝州副城确实不如其他地方繁荣,比起鹿原宗更是差远了,来往的行人穿着极为朴素,很少看到用车马架行的富贵人家。
不过还是有许多拿着武器的修行者穿梭其间,大多都是些散修,散修不投靠任何势力,只是借助齐山等历练场所修行,而这种人一般都是实打实的境界,因为他们买不起丹药晋升,都是脚踏实地一步步走上来的。
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架豪华的马车,径直的停在了城门口,后面还有两个小侍从跑步跟随,累得气喘吁吁。
胖虎一个灵巧的翻身,跳下了马车,不怕胖子肉多,就怕这胖子身手敏捷啊,胖虎抖动了一下全身的肥肉,眨巴着大眼睛四处观望着。
阿逸与江鸢并排坐着观察了一会情况,刚想要起身走人,才发觉自己肩膀上的江鸢又睡了过去,最无耻的是这小丫头流了一长串的哈喇子在阿逸的衣服上!
“卧槽!”
这日子没法过了,阿逸差点昏厥了去,一巴掌拍醒江鸢:“你个死丫头,睡觉就睡觉,流口水作死啊!”
“啊,怎么了哥哥?”江鸢懵懂的小眼神清澈透明,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睫毛下转悠:“谁打我脑袋啦,好疼。”
“”
算了,不知者无罪,阿逸脱下衣服,换上新的白色长衫,衣装素洁却有一股儒雅之风,但熟识阿逸的人都知道,如今的阿逸早已不是那么的善良了。
“疼不疼?”阿逸帮着着揉了揉江鸢的后脑勺,牵着她向胖虎走去,江鸢嘴上都能挂油瓶了,嘟嘴道:“你都不保护好人家,头都被打歪了!”
不理会她的起床气,就见到胖虎迎接上来,脸上洋溢着富贵的油气,颤抖着身上的精灵走来:“大哥,小弟把车马准备好了,我们可以上路了。”
上路这词说不出哪里奇怪,但转眼间,周围就开始骚动起来,一片片身穿泥红色盔甲的士兵迅速围拢了过来,整齐的步伐轰然作响,大都拿着砍刀迅速聚拢而来,寒光耀耀阵仗极大。
阿逸眼中一阵滑动,最后把目光落到胖虎脸上:“虎子,你这玩得哪出啊?送行吗?”
胖虎也是一阵憨傻,伸着几乎没有的脖子望向这些从四面八方围拢的士兵道:“这大哥,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啊?”
其实阿逸有一样功夫练得极好,那便是观面,此时仔细一看胖虎的面色,实在不能把他和叛徒联想道一块,于是便道:“这是你父亲的杰作吧?你来搞定?”
“搞定我吗?辰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闯,在我蓝州招摇过市,你想怎么个死法?”
天外传来一声震啸,黑影恍惚不定踏空而来,速度快到只有单薄的残影能够辨析,蓝阳终是不愿和阿逸失之交臂,总算是姗姗来迟,不虚此行。
“蓝城主,别来无恙啊?”
阿逸不慌不忙的站着揖礼,因为跑是很难跑掉的,在蓝家的地界,能跑掉才是有鬼了要想跑,还得借助些机会。
“呵呵,那日神剑宗一别,前日才听闻你如丧家之犬逃离神剑宗,今日你落到我手上,是不是该算一算当初的旧账了?”
蓝阳并没有二话不说下杀手,因为他直到如今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杀掉了他儿子。
阿逸做着问心无愧的样子,用手安慰了下有些害怕的江鸢,皱眉疑惑道:“城主,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账可算啊?”
说着,阿逸还看了胖虎一眼,但这会这家伙怂了,蹲在一边瑟瑟发抖,毕竟他不是蓝阳最爱的孩子,没什么说话的权利,被家教是常见的事。
蓝阳早就想好了托词道:“那日在神剑宗,我轻信了你的胡言乱语,导致我伤了侄儿一臂,就算真不是你所作为,也得受我三刀,以泄我心头之愤!”
三刀?我可去你妈的吧!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三刀,而是地尊的三刀啊。
阿逸赶忙摆摆手,直言不讳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蓝城主,你这也太牵强了吧?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老人家欺负年轻人吗?”
蓝阳虽说智商不高,但武力值不低啊,这会他积怨已久的怒气已经升腾,不管不顾道:“这是我蓝家的地盘,我想要如何就如何,你胆敢顶撞于我,当是死罪!”
话音刚落,蓝阳便抄起了大刀,猛然往阿逸方向奔来,速度中规中矩,但相比于阿逸来讲也是快了几倍不止。
“草,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