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论及爱情,多是不圆满的,然而人们似乎更喜欢听那凄美的爱情,化蝶之恋、断肠之苦多让人记忆犹新长相叹喟,何人不叹长相思,朝夕望断天涯泪。
言淑雅为自己的境遇打抱不平自怜自艾,但又如何耐得住父亲的威严?她终究是下界来了,否则被她父亲的眼睛一瞪就更难受了。
“辰逸,你就是运气好,迟早有一天落到我手上!”言淑雅气愤的想着,御剑穿越重叠屏障,再次到了世俗污秽的四方世界。
“啊切”阿逸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心想这地界越发寒冷了,药门地处西南,按道理不该如此寒冷啊?
今日便是与毛铁心会盟的日子,阿逸也的确不需要准备些什么,一切还当是随机应变,最好把自身价值降到最低,以便于坐收渔翁之利。
没有知会任何人,阿逸拖着还未康复的身子只身赴约,倒是想看看这毛铁心到底想要如何夺取药门,难道还可以杀了禹锦不成?
但可以猜测到的是,今日必定不会平静。
还是那片不算隐蔽的树林,已经是中午时分,天气却略显阴郁,如同那些意欲图谋不轨之人心中阴沉无比,林中悄无声息,许是秋凉了,鸟兽都冬眠了去。
等了约莫一刻钟,阿逸四周的空气逐渐变化凝结,在虚无之中突然幻化出人形,地尊境界的手段果然千奇百怪,也不怪阿逸见识短浅,毕竟阿逸很水大家都知道。
“晚辈辰逸,见过毛前辈!”阿逸恭恭敬敬的作揖致礼,该有的身段还是得有,否则被挨了板子也没处叫冤。
此次竟然只有毛铁心一人来此,倒是蹊跷得很,阿逸心中自有思量,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辰逸,这几日你可是忙活了不少事情啊?”毛铁心一副严肃的表情,阿逸生怕他突如其来给自己一巴掌,那样岂不是有得受了?
“晚辈只是进了些绵薄之力,毛前辈不必夸赞”阿逸就忍不住这一张利嘴,好死不死的来了这么一句。
“”果然毛铁心脸上有些不对劲了,忍住气道:“今日叫你来,是商议如何巧取药门,你想得如何了?”
他何时说过这话了?阿逸一瞬间眼角微眯,立刻傻笑道:“哎,晚辈智慧不及前辈一分,前辈如何说,我就如何做。”
“哼!”
毛铁心果然有些不爽了起来,指着阿逸道:“小子,你别装傻充愣,要不是我没有什么把握,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这话明显就有演戏的嫌疑,阿逸默不作声地站着,心中只是等待,今日恐怕没那么简单啦。
“毛铁心,你可知老身是谁?”
禹锦老太婆专属的尖锐声响划破树林的安详静谧,立即传来大片的脚步声,刀枪勾叉的金属乒乓声开始躁动起来,人头密密麻麻的开始浮现,铿锵之声不绝于耳,使得树林飞沙走石烟尘漫布。
“你!”毛铁心一脸惊悚姿态的看着不请自来的禹锦,又把头看向阿逸道:“你敢出卖我!”
阿逸此刻不想多话,只是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神冷漠道:“不关我事,我不想搅进这局里面。”
“慢着!”禹锦笑意满满的盯着阿逸:“辰逸,你怎么这会就要走了,不打算看看好戏吗?”
“不用了,这是你们师徒之间的私事,与我无关!”阿逸脸色看起来十分仓惶,声音不高却又似乎声嘶力竭,如黑暗中的常客,苦于黑夜的煎熬。
阿逸的表演太到位了,以至于毛铁心都差点以为阿逸真是个局外人。
“薇儿,出来。”禹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阿逸身后全是不曾见过的侍卫兵甲,禹锦暗中培养的势力竟然如此恐怖如斯!
蔚彩一身蓝色的单薄绒衣,看起来十分的华丽多彩,光耀动人,娇滴滴的身材让人不免想入非非,不过这会没人往那方面去想。
“前夜辰逸与你说了什么,你如实道来,可别说我刻意要刁难!”禹锦脸色异常冷漠,阿逸是她心中的一颗刺,怎么能不拔掉呢?
毛铁心呆在一旁,今天,自己不才是主角吗?
难道不是吗?
“师尊,难为小辈干什么啊?”毛铁心打断蔚彩还未说出口的供词,的味道四下弥漫开来,生死角逐一触即发。
禹锦也不再去看阿逸,转头望向毛铁心骂道:“意欲欺师灭祖的畜生,谁是你的师尊!你好好看看你这一副歹毒心肠!”
“哦。”毛铁心淡淡的答应了一声,毫不在意道:“触及你的利益,你就如此疯狂?”
禹锦眼中当然有一丝疑惑,毛铁心独身一人,如何敢这样大放厥词?莫非是破罐子破摔?
“你今日难逃一死,就地自毁吧!”禹锦倒是很会做买卖,不费一兵一卒,便想要毛铁心伏法,只是真的就如此简单吗?
若是如此简单就能搞定,那毛铁心又有什么资格谈及药门归宿?万事不可往复杂了讲,亦不能往简单了想。
毛铁心呵呵冷笑:“师尊,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是如此骄傲自满?徒孙们,该你们现身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