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一众伤患,辛炎才回到军帐与阿莲娜、阿龙卫和曼巴诸将一起,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辛炎看着底下济济一堂的诸位将领,没有废话,直接对阿龙卫问道:“你给大家说一下,最新的情况吧。”
“是!”阿龙卫转地身来,指着幕墙的一幅巨大沙盘道:“在这三天的战斗,我们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依托城防禁制,节节抗击,以伤亡军将三万千余众的代价,共杀伤冥王部众三十万余众,达到了大人之前提出的,以空间换取时间,并争取大量杀伤敌人的目的。自与血魔宫开战以来,冥王麾下诸部一直都在打仗,从未休整和补充过,诸军皆是怨声载道。特别是在这三日的攻城战,各部都伤亡惨重,许多战都出现了大规模地逃亡现象。尽管冥王派出了督战队,并制定了连坐法,仍是无法阻止底下的军将大量逃亡。据可靠情报,在这几天当,冥王诸部逃亡将士不下三十万,仅是阵前倒戈,加入我们阴冥城的兵将不下十五万之众。也是说,冥王部部下最多百余万众,且军心离散,士气低落,几乎不堪再战。而我军各部轮番驻守出击,各部战力增长极快,损耗员额亦是可以预备役战部和从前来投靠我军的军士补充,军队总数不减反增,现在已从五十万增加到七十万。此消彼长之下,敌我的情势已然逆转,从敌强我弱,变成了敌我相当。可是冥王犹自不死心,他已命冥王禁卫秘密出城,准备加入攻城的行列。”
阿龙卫的敌情通报,既简短,又清晰,这让辛炎很是满意,他转过头,又对曼巴道:“你是守城使,你来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打?”
曼巴显然是早有准备,他指着沙盘道:“冥王禁卫战力非同小可,可是想要在我们阴冥城逞威风,却是办不到的事。不过,我们也不能因此而轻视对方,要按照大人说的,死老虎当活老虎打。我的意见是,把他们放进城内,然后关门打狗。”
“放进城内打?”听到曼巴的计划,底下诸军将无不吃了一惊,是阿莲娜和阿龙卫亦是一脸地惊容。
只有辛炎犹自是一脸地云淡风轻,他对曼巴笑道:“冥王禁卫可是一根硬骨头,不大好啃啊。万一我们围不住他们或是消灭不了他们,阴冥城有失陷的危险。你有几分把握?”
曼巴沉呤了一会儿,说道:“只有五成胜算。”
辛炎目光平静,他对诸将问道:“大伙都说说吧,到底打还是不打?”
阿龙卫禁不住站了起来,他向辛炎和曼巴行了一礼道:“我以为我们已是胜券在握,没有必要如此行险。还是按照之前大人制定的战法,以空间换时间,一点一点地消耗敌人,等敌人疲惫到了极点,再一举歼灭之。”
“附议!”
“我等附议!”
底下诸将亦是大多赞同阿龙卫的意见,毕竟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没有必要冒此风险。
在这时,一员小将却站了起来:“我赞同曼巴大人的计划!”他的声音不大,却显得极为清亮,平实的话语之间,透出无强烈的自信和坚定。
辛炎认得这员小将,这员小将名叫安德鲁。他是新近从冥王那边叛逃过来的。若是在别的势力,对于这种叛逃而来的将领,绝对不会重用的,最多也只会把他们当成炮灰。
辛炎却慧眼识珠,认为安德鲁才具非凡,将他连升两级,由军校拔擢为将领。他点了点头,说道:“说说你的看法吧。”
安德鲁冲辛炎一礼,抬起头来道:“这三天以来,我阴冥城之所以能抵挡住冥王的大军的攻势并造成敌方重大伤亡,全凭城防禁制之利。可是在敌人的攻击下,我们的城防禁制多有损毁,短时间内难以恢复。现在敌人已抵近阴冥城下,我们已不能像之前那样大踏步的进退,在运动间消灭敌人。长相对恃下去,冥王部固然难以维持,我军也困难重重。唯有把冥王禁卫放入城内,割断他们与诸军的联系,再一举歼灭之。”
辛炎赞许地看了这员小将一眼,说道:“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见识倒是不凡。”说着他扫视了一眼诸军将,眼已是分明燃起了幽然的战意:“冥王禁卫是冥王手底下最为强大的战部,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啊。可是眼下我们已经退到了外城的边,再也退无可退,唯有虎口拔牙,把冥王禁卫消灭掉,才能一战定乾坤。下面,我来布置军务,请各部务必按令行事,不得延误!否则军法从事。”
辛炎对安德鲁道:“你率领所部将士从明日起,接防前沿阵地,遇有冥王禁卫攻击,则节节抗击,将他们一步一步引入城内!”
“遵命!”安德鲁大声回应。
“阿龙卫听令,命你率领所部,全力抗击其余诸部敌军的攻击!寸步不得后退!”
“遵命!”阿龙卫亦是拱手一礼。
辛炎又对曼巴道:“冥王禁卫被放进来之后,扎口子由你来负责。你肩的担子很重,既不能让城外的敌人进来,又不能让冥王禁卫跑出去。你可能把握?”
曼巴慨然道:“属下算是粉身碎骨,也誓要完成任务。”
“很好!”辛炎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又环视了一眼帐诸将:“其余诸将,各率所部聚集在内城周围,准备围歼冥王禁卫!”
“遵命!”底下诸将无不凛然领命。
第二天一早,围聚在城下的诸路冥王大军轰然发动攻势,有如潮水一般涌向阴冥城。冥王禁卫在诸部之显得格外突出,他们每一个人都身着玄黑色的连体战甲,手持黑色的长矛,在将校们的率领下,向阴冥城发动猛攻。
不得不说,冥王禁卫的战力确实是强悍,哪怕是安德鲁率领所部拼死血战,还是抵挡不住冥王禁卫的冲击,只得一点一点地往城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