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辛炎听到熊绎的名号时,也不禁为之动容。熊绎是天渊大陆旧主,出身卑贱,天赋也并不好,可是他少怀大志,于艰难困苦之创立基业,并挫败各路豪强,最终一统天渊大陆。当辛炎听到熊绎的事迹,亦是极为感佩。让辛炎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从洪荒秘境出来后,天渊大陆竟然已经易主。
紫衣女子见辛炎一直沉默不语,知道他尚心存疑虑,便道:“小女子金香玉见过前辈,这几位是我家魔主手下的大将,名为天渊五魔将。我家主人素来爱结交高人异士,听闻前辈来到碎星城,特命我等前来相请,请前辈过去一晤。还望前辈不必忧惧。”
辛炎略略沉呤了一会,说道:“我一介闲云野鹤,向来闲散惯了。所以还请尊使回报熊绎大王,恕我无法从命。”他来碎星城也不过是路过,并不打算在此长留!更不欲无端卷入天渊旧主熊绎和新任的天渊冥王的争端之。
“哼哼!”金香玉尚未说话,下首站着的遍身紫色魔甲的魔却早已按捺不住,他指着辛炎的鼻子道:“我家大王诚意相邀,你却在这里推三阻四的,是何道理?直贼娘的,这回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他是天渊五魔将的首领,名为柯可斯,素来脾气暴燥。他见辛炎犹自不肯前往,心火起,他一挥手,其余四魔纷纷向辛炎包抄了过去。
“不许对前辈无礼!”金香玉深知天渊五魔将的脾气,知道若是任由他们胡来,非把事情办糟不可。
柯可斯却一把推开了金香玉:“金香玉,我们可不归你统属!”
金香玉却道:“你们确不归我统属,可是你们还记得来时大王是如何交待的?大王说过,只许诚挚相请,不可任性胡为!你们可以不听我的,可是你们要置大王的命令于不顾吗?”
众魔一听,皆是脸色一变。柯可斯亦是长叹一声道:“大王确是如此说过。可是这般拖延下去,等冥王手下的高手闻讯而至,又如何是好?”
“前辈莫怪,他们素来粗鲁惯了。是我家大王也时时责备于他们。”金香玉再度向辛炎一礼道:“不是我等无礼,只是这碎星城仍在冥王的掌控之,若是冥王手下的高手来到。以冥王的性情,只怕容不得前辈。是以前辈还是随我等离开为。”
“现在才想起要走,只怕已是迟了。”恰在此时,却有数道身形成掠空而至。他们呈一个半圆形,将紫衣女子等魔连同辛炎一起围了起来。
当先一人身着一袭赤红色的连体甲胄,手执一口寒光凛冽的长剑,他扫视了一眼辛炎,语气充满轻视:“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只是一只病猫!”
“凌宵剑修!”辛炎一看对方的形貌和手的长剑,便已是断定,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魔族,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凌宵剑修。可是什么时候起,凌宵派的剑修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魔族的腹地。看来熊绎败给天渊冥王,这其并不简单。
这些年来,有一件事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南宫云珊和二十四侍女好端端的在凌宵派修剑,怎么会突然之间被人禁锢在魔界深处的一处神殿?身怎么会多了那么多可怕的禁制?这到底是谁干的。想到这里,他看向这些凌宵剑修的目光已然冷了下来。
“你们这些逆贼,居然还不速速投降?”凌宵派剑修下首的一个魔指着辛炎和紫衣女子厉声喝道。
紫衣女子指着那个凌宵剑修身后的魔道:“者来别,你们勾结修者,背叛大王,你们才是逆贼!”
“谁是逆贼,得活着的人才能说了算。”那个凌宵剑修冷冷一笑,他剑指金香玉和天渊五魔将,脸全是轻视之意。在他看来,金香玉和天渊五魔将实力根本不值一提。至于辛炎,他更是不放在眼。他天生神瞳,一眼看出辛炎血气亏虚,体内神力不足,分明是重伤未愈,根本不堪一战。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极有着绝对的信心。
这名凌宵弟子名叫元纪,是凌宵派年轻一辈顶尖的高手之一,由于天赋出色,被长老会直接选拔进了薪火阵营。在凌宵派只有天赋最强,前途最好的内门弟子才能进入薪火阵营。
尽管在这些年来,凌宵派为了应对这场大战,将一万个内门弟子的名额增加到三万个,可是薪火阵营的高手却并未增加。依旧只有三十个名额,这也便意味着,能进入薪火阵营的,无一不是天才的天才,精锐的精锐。
元纪进入薪火阵营的时间并不长,年纪也远别的弟子要可是只不过在短短的数年内,他在薪火阵营的编号由三十变成了十三。
英勇善战!嗜血好杀!是门长老对他的评价。
元纪这次之所以来魔界,主要是他觉得门内试,不真正的厮杀过瘾。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除了天渊旧主熊绎之外,他还没有遇到能够挡下他十招的对手,这令他觉得这趟天渊之旅有些索然无味。
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剑!
元纪手的剑亦是一柄凶残无,如果有识货的人看到,一定会失声惊呼血影神剑!
血影神剑是凌宵派传承下来的极其有名的凶剑之一,死在这柄剑下的高手不计其数!
不过,血影神剑实在太过凶厉,一般弟子根本镇压不住,是以在库房沉寂了数百年也没有人敢用。
元纪却不顾众人的阻拦,选取了这柄剑作为自己的佩剑。
元纪扫视了一眼众人,眼皮也不抬地说道:“这个白头发的归我,其他的人你们搞定。”言罢,他的眼杀气凌然,手的剑亦是爆发出一股冲天的剑意。
同行而来的几个魔一直都很不爽元纪,不止是因为他是修者,更让他们受不了的是他那倨傲无的脾气。可是他们却不得不慑服于元纪的实力和凶残好杀的性情。元纪杀起人来,从不留情,也从不分敌我,只要是敢于忤逆或是碍着他的,都一律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