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会议室。

放下电话，顾霆琛眉头皱得死紧。

在他面前，赫然是一群顾氏的高管。所有人都看着顾霆琛的脸色，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顾霆琛冷声问孟少谦：“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在外人面前，孟少谦对顾霆琛没了平时的亲昵，无比恭敬地回答：“您刚才说到威远的事情了。”

“很好。”顾霆琛冷声，“你们都知道，在我昏迷期间，威远给我送了一份大礼。这份大礼我受之有愧，不回礼的话，未免不像我的性格。我接下来要做空威远的股票，你们有谁有意见吗？”

没人敢说话。

所有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顾霆琛环视四周：“看来，你们没有意见。”

又是孟少谦率先表态：“我们都赞同您的想法。”

“我明白了。”顾霆琛淡淡颔首，“既然如此，在威远的股价跳水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对这件事守口如瓶。要不然，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明白了么？”

底下的人们稀稀落落地回答：“明白了。”

“我再问你们一遍。”顾霆琛眼神沉了沉，“明白没有？”

“明白了！”

这一次，回答的气势强了不少。

顾霆琛满意颔首：“很好，看来你们确实是明白了。散会！”

所有人都稀稀落落地站起来，往外走去，只有孟少谦留了个心眼，站在原地不走。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孟少谦好奇地问顾霆琛：“老大，你只打算处置威远，不打算处理一下顾亦辰吗？”

顾霆琛皱眉：“顾亦辰都走了，有什么好处理的？”

“呃，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孟少谦挠了挠头，“但顾亦辰跟你抢过集团啊。如果不处理他，老大你的脸往哪摆？”

“我的尊严，不需要通过折辱他来证明。”顾霆琛不悦，“让开，我要出去了。”

“哦。”

孟少谦撇撇嘴，答应一声。

心思转了转，孟少谦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老大。你不想处理顾亦辰，该不会是因为黎璃吧？”

“……”

顾霆琛的脚步忽然停下。

孟少谦还以为自己猜对了。正在沾沾自喜之际，顾霆琛忽然回过神，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顾霆琛的眼神很冷，仿佛凝结着千年不散的寒冰，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孟少谦窒了窒，忽然不敢再说什么，闷着头状若鹌鹑。

“你最好老实一点。”顾霆琛沉声，“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黎璃。要不然……呵。”

他冷笑了一声。

孟少谦听得背后发凉，赶紧表态：“老大，我错了！”

顾霆琛微微抿唇。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又响了。看看来电显示，居然又是梁安琪的。

她还有完没完？

顾霆琛不悦地接了电话。刚要开口训斥，就听见对面有陌生女人急促的声音：“你是梁安琪的家属吗？”

“我？”

顾霆琛微怔。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只是，他的犹豫落在别人耳里，就成了肯定。

“梁安琪在医院晕倒了。”电话里的女人语气很急切，“她情绪似乎很不稳。你们家属快点来个人看着她，别让她出什么问题。明白吗？”

顾霆琛蹙眉：“我知道了。”

女人松了口气，挂断电话。

顾霆琛收起手机，准备离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