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ae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月亮挂上天空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地醒来,刚恢复一些知觉,下身就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感。
“别乱动。”权伪的声音从旁边的画板后传了过来。
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好还是为了他的画,ae有些无奈地保持好刚刚睡觉的动作。
“行了行了,静物写生可不是我的长处。”权伪把画笔一丢,“你最好还是休息一会,我把晚饭端来。”
ae对他笑了笑,权伪也回以微笑然后下楼。
忍着痛楚站了起来,ae找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却不敢穿,看着床单上的一片狼藉不由得幽幽一叹。
“其实我很想知道这么善良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种组织里。”权伪嘴里叼着根烟,手上端着一碗经过纯子用心加工过的师傅红烧牛肉面,对于ae性感的身段饶有兴趣地扫视了一下。
“是吗,我觉得我非常冷血呢。”ae接过泡面,不过她更想要权伪嘴上的香烟。
“据我所知你一个人都没杀过哦。”
“你杀了那么多人也没人说你冷血呀。”
二人相视一笑。
“首领对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确切的说中午有醒着的人应该都听到了。”权伪吐出一口烟雾。
“是吗,那可真够大声的。你们不会也听到我呻吟的声音了吧?”ae煞有其事地看了权伪一眼。
“呵呵…你确实非常冷血。”权伪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冷血的对象他不想在ae面前说出来。
“我已经说过啦。”ae继续吃起面来,不得不说纯子对她是特别照顾,光是鸭脖子就给她塞了三根进去,还有什么鹌鹑蛋、牛肉丸之类的东西,四块一桶的泡面愣是增值升级为超级豪华版杂烩面。
二人突然沉默了下来,只剩下ae的吃面声。
“如果我是个普通女人的话,说不定会爱上你。”ae突然说道。
“如果你是个普通女人的话,大概只能成为我某件籍籍无名的艺术品吧。”权伪说,“籍籍无名我用得没错吧?”
“也不能说有错啦…那我现在的样子有什么吸引你的吗?别跟我说是没穿衣服。”ae白了他一眼,倒是风情万种。
“你知道我最喜欢做什么吗?”权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突然又问了这个在组织里无人不知的问题。
而且ae还真的咬着筷子思考了起来:“喜欢在死的东西上做你的艺术?”
“你倒是没有其他人那么肤浅,”权伪笑了两声,“不过我认为你身为ae考虑得还是浅显了点。”
“你们都太高看我了。”
“我可没有哦。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周边隐藏起来还不会被发现的。”
“其实半年多前被发现过一次,差点就死了。还是继续说你的兴趣爱好吧。”ae把吃了一半的豪华泡面放到一旁,开始琢磨起怎么穿内裤不会把自己弄痛。
权伪看着ae无从下手的模样哈哈一笑,然后正色说道:“其实你的答案也挺接近我心中所想的,我喜欢在不变的东西上作画。”
“不变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穿上内裤,ae又找来了一件胸衣穿上。
“比如石头、干枯的树木、墙壁什么的,”权伪掐灭烟头,“还有这个画板,我喜欢在这些不会变的东西上画自己想画的东西,所以我说我不擅长静物写生。至于那些活蹦乱跳的东西,还不如你那碗里的鸭脖子来的吸引我。”
“那尸体怎么就算是不变的东西了呢?”ae接手了权伪的抽烟活,从后者那边要来了一支点上,“尸体也是会腐烂发臭的。”
“人类最容易改变的不是外貌和肉体,当然我把汉斯那个家伙排除在外了。”权伪摊摊手,“人最会变的,是心灵。能做到磐石无转移的,也只有那么寥寥数人。”
权伪说完了还不忘补一句:“我这些诗句和词用的应该都没错吧?”
ae听了浑身一震,拿烟的手都不禁抖了一抖。
“人会愤怒,会悲伤,会喜悦,会贪婪,会嫉妒,会背叛,不都是心灵在作祟吗?那只要一个人的心死了,这个人也不会变了。”权伪把“背叛”两个字咬得非常重,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失态而已。收拾了一下心情,权伪又准备看看ae的反应。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心已经死了吗?”没想到ae的反应出奇的平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看向了权伪,“我看起来是不是非常可怜?”
“可怜,可怜极了。”权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