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见君，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你和季静酱过得愉快”

晚饭过后，鹫尾就被忍者提着回金岛市去了，季静家迅速就没有了人声。

季静一言不发地把叫来的外卖盒子和餐桌收拾干净，而观也是一声不吭就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那张合照上的女孩。

不仅仅是认识这么简单，观的潜意识还认为她还是自己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那段突然出现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那个血腥的梦陪伴他许久，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住，所以这段疑似记忆的梦非常清晰。

其次是第一次穿越，也就是刚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的那场梦，那一场雨夜他也能回忆个大概。

但是昨天受伤后的梦和今天的记忆，观努力地去回想，但这两段记忆跟被打上一层黑色烟雾的默片一般，没有了声音，也没办法回忆出细节来了。

他只能记得那段记忆里面，有这个合照上的马尾女孩出现，至于她喊了什么，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观不自觉地伸手拿起那张合照。

“你在看什么？”旁边观察已久的季静突然发声，观一愣，默默地把合照放回了原位。

声音清冷，很符合他的气质。

“看她？”季静指着照片上的马尾女孩。

观点了点头。

“认识？”季静坐在了观的对面。

“不应该认识。”观给了一个奇怪的回答。

“那就是认识？”对于这个回答季静皱了皱眉，她已经知道了观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认识自己？

“嗯。”

“那是五年前的我。”

观抬起头来看向季静，目光有一些呆滞，看起来是没反应过来。

照片上的稚气在现在的季静脸上完全消失，圆润的脸部轮廓也已经变得锋利，一双原本很好看丹凤眼却让她显得更加冷漠，让人不想靠近。保留下来的只有偏薄的嘴唇和挺翘的鼻子，以及她现在的神情跟照片如出一辙。现在的季静就像是一把出鞘的锋芒利刃，虽然很漂亮，但是却让人望而却步。

可能是有些长毁了，确实不太认得出来。

季静也微微抬眉，看着观的眼睛。

刚来的时候，他的双目没有任何神采，像是老人院里那些垂垂老矣的人的眼睛。

而现在，他的眼睛却多了一丝希望，却在深处隐藏着一份无助。

像是曾经的小猫看着白寞阳一样的眼神。

季静没有感觉不自在，她拿起旁边放着的烟盒，取出了两支烟，一支自己点了起来，一支扔向了观。

“会吗？我想你需要这个。”季静吐出一口烟雾，用手托住下巴，看着对面的少年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

观接受了，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想法。

看着观有些笨拙地把烟塞进嘴里，季静淡淡一笑看起来像是皮笑肉不笑。

她走过去，帮观燃上了火。

一股强劲的薄荷味和刺喉的感觉涌进喉咙，观眉毛一拧难受地咳了出来，这下倒好，喉咙鼻腔全部被烟灌了个满，眼泪霎时就飙了出来。

“受不了就掐了吧。”季静说。

观摆了摆手，再次把烟送进嘴里。

烟气过肺，观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有些昏沉，身体也随之松弛，方才记忆涌入的头疼感虽然还在，但是也消去不少。

“谢谢。”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