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人难道都不知道局势很紧张吗”沙迪惊呼道。
他和萨乔大师策马走过小彩石城外的难民营地,眼前的人声鼎沸让他浑身不自在,这里坐着许多无所事事的男人,他们聚在一起吹着牛,或者在聚群打架斗殴。一个胖商人正把腌鱼装到筐里,一个脏兮兮的男孩手脚麻利得偷走一条腌鱼,胖商人急着去追,街角又钻出无数男孩,他们趁商人不注意把腌鱼全都偷走了,胖商人回来后看着空空如也的竹筐,坐在地上直抹眼泪。几个妓女笑嘻嘻得拉住了萨乔大师的马鞍子,当街掀开自己的裙子,要萨乔大师和她去帐篷里乐呵一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萨乔大师扔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便继续前进。
沙迪的披风像一道路引,所过之处皆无人拦阻,他们艰难得穿过难民营地,在几个谄媚的士兵的指引下来到了坐落在彩珠河畔的兵营,虽然和难民们的营地想比,兵营还算干净整洁,但还是又乱又脏,空气中屎尿的气味让沙迪几欲作呕。一个全身甲胄的家族武士把他们带到帅帐处。
尚未进入帅帐,丝丝琴声飘然而至,萨乔大师掀开帐帘,沙迪紧跟其后,他看到自己的亲叔叔巴希尔斜坐在一张大平椅里,怀中抱着一副乌德琴,那首略带哀怨的曲子正是从他手中发出。直到一曲完毕,他才抬起头看了看两位不速之客:“萨乔,你来了”
萨乔大师靠着屏风,含笑道:“巴希尔,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音乐,还说这是侵蚀人心的罪恶事物”
“如果你被关起来十年之久,周围只有放牛娃和无边无际的橙子作伴时,也会找些东西来排遣寂寞的”
“好了,说正事吧”萨乔大师躺在帐角的躺椅上,伸了个懒腰:“你见过里达了?”
“没有,他不肯和我见面”巴希尔苦笑道:“他说我没资格和他谈,他只和指定的两个人谈,而且连个人必须同时在场”
“他策划这事到底多久了”
“不好说,五年?十年?二十年?他把对他弟弟和大殉道师的仇恨掩藏得很深,战后他甚至还收养了一群流浪的孤儿,沙王对他怀有愧疚之情,时常会和他共述同血同肉之情,没想到他竟然掌握了复生之术,他这次来小彩石城,就是准备复生当年的授业教长,却没想到出了岔子”
沙迪听的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那个里达是谁”
他的叔叔看起来有些惊讶:“你父亲都没告诉过你吗”
“没有”沙迪摇摇头:“他要在神器阁压抑祖先暴怒的灵魂,让我和大师先来”
巴希尔唤来两名盔甲鲜亮的家族武士,让他们用心把守。“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就说我在忙”他告诉武士们。
“好了,这是个挺长的故事,在这之前我先问你,沙漠绿洲最有权势的人是哪个”
“当然是沙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