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可以给我看看吗”温纳的口气带有一丝恳求的意味。
巴西勒把抽出贵妇递了过去:“这是我父亲的剑,您有何指教”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现在所扮演的身份中,是从来没见过温纳和阿尔德勃的。
温纳接过贵妇,套着皮手套的手指摩挲着剑柄上的鹰头,满脸激动:“原来你就是维克爵士的儿子,那个一直生活在香水城的小伙子,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巴西勒,我叫巴西勒”巴西勒刚一脱口而出,马上就冒了一身冷汗,维克爵士的儿子应该有个新名字,但从来没有人嘱咐过他,所以他仍一直用着自己的原名。
幸好巴西勒这个名字算是个很大众化的名字,在南方领,叫巴西勒的男孩比比皆是。
果然温纳并没有看出有任何不妥,他牵起巴西勒的手说道:“老哈桑带着维克爵士的骨灰回来后,说你去为维克爵士复仇去了,父亲一直很担心你呢”
“是啊,伯爵大人知道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阿尔德勃也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全然没有之前的冷漠:“你风尘仆仆一路赶来,一定很饿了吧,我们进骨头寨给你弄些东西吃吧”
骨头寨的老男爵罗斯·海博听闻主君的继承人前来,殷勤得拖着老胳膊老腿前来迎接,他坐在会客厅里的主座上,一张老脸笑得像朵菊花:“有劳温纳大人亲自把犯人送来,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说着大咳不止,他年轻的小妻子乖巧得为他擦拭嘴角的口水,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孙女在伺候爷爷。
另外有一个又瘦又矮的中年男人坐在老男爵身边,他是老男爵的孙子,也就是他的继承人。
温纳等手骨男爵咳完顺平自己的气息,一摆手,气势十足道:“无妨,来时父亲嘱咐过,虽然小博尔登是效忠于雷堡的骑士,但我们绝对不会姑息的,也不会纵容他的这种行为”
巴西勒坐在角落里,面前的桌子上摆着蜂蜜腌过的阉鸡和顿梨子,阿尔德勃坐在他身边,一口一口喝着闷酒。
经过聆听,他也明白小博尔登犯的是什么事,他意图强奸塔尔沃女男爵的女儿,意图逃跑后,温纳亲自带兵抓了回来,就要在骨头寨审判他。
巴西勒咽下最后一口阉鸡,不得不说这鸡烹制的恰到好处,多一分焦糊,少一分不脆。
他用葡萄酒送下满嘴的食物,问阿尔德勃:“恐怕不止吧,意图强奸而已,烦不到这么大的阵仗吧,里面似乎有隐情吧”
阿尔德勃长舒一口气:“当然了,真实情况是小博尔登和三角塔女男爵的女儿早就私定了终生,新婚第二天,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就偷偷溜进婚房,和女男爵的女儿偷情,被骨头塔的女仆撞到他们的谈话,连夜报告了骨头塔男爵大人”
当初北上密林地,小博尔登曾要一路护送维克爵士,顺便回三指城老家探亲,临出发时他却不见了踪影,想必那时候他就和三角塔女男爵的女儿搞在一起了。
“所以你们就把他带回来,任人宰割!”巴西勒愤怒道:“父亲跟我说过小博尔登,他是个单纯的人,伯爵大人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
这时骨头寨老男爵因为身体不适,带着家人先行告退了,会客厅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的,温纳提着一把椅子,坐到两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