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曦,伦纳德正抱着稻草铺盖睡得正香,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脚,一个塌鼻子男孩居高临下看着他:“起来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伦纳德不满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踢我”
男孩直接把他拖了出来:“别管我是什么人,你需要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快去把巴希尔大人的夜壶倒了”
“你疯了不成,我可是巴希尔大人亲自招收的星相师,倒夜壶是奴隶做的事情”
“不然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新兵啊,赶紧给我滚去干活”
“我不是兵,我是星相师”伦纳德反驳道。
这时有几个早起的士兵路过,他们看到这一幕,起哄道:“拉利斯,你连个新人都摆不平,还真是个废物,快回家吃奶吧”
拉利斯的塌鼻子气得更塌了:“谁说我摆不平他”他扭头,使劲推了伦纳德一把,伦纳德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动手,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他的头磕在木料上,磕出了一个大包。
“你凭什么推我”伦纳德捂着脑袋问。
“推你?再不去干活,我还要打你呢”塌鼻子拉利斯恶狠狠的吐着口水,抬手甩了他一巴掌,还朝那些看热闹的士兵抖了抖眉头。
“他们喊你拉利斯,你叫拉利斯?”伦纳德问。
“是的,如何”
“你马上就要变成死利斯了”
伦纳德抡起拳头,狠狠打在拉利斯的塌鼻子上,对方的鼻子塌得更厉害了,几乎陷进脑袋里。
他在安夏拉布尔的日子里打过不少架,和隔壁肉铺的孙子,和铁匠铺的学徒,和大街上的流浪儿们,和屎尿沟大王手下的屎孩子,架打得多了他就打出了门道,一定要第一时间让对手丧失战斗力,即使不能,也要让他疼得无法使出全部力气,最好往同一个地方连续击打。
这些儿时的对手,他最不喜欢和屎尿沟大王手下的屎孩子们打架。屎尿沟大王是负责清理新城所有粪坑的人,他收养了很多无父无母的野孩子,这活虽然又脏又累,但至少能填饱肚子,野孩子们都趋之若鹜,身体孱弱的屎尿沟大王还不收呢。
和屎孩子们打架不仅仅在于输多赢少,更是因为和他们打完一架,身上就沾满了发酵过的干屎的味道,伦纳德自己不在乎,小香猪酒馆的老板却很在意,这会让酒馆的客人们不舒服。
伦纳德用儿时学习的打架技巧,趁着拉利斯发懵的功夫,又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裤裆上,抬膝踹在他的肚子上,他看到拉利斯佝偻着,吐了一地酸水。
打脸,踹裆,膝击,这一套行云流水下来后,大多数人都要痛苦得求饶,但拉利斯却猛地抬头,把同样的招数还给伦纳德。他在兵营里待得久了,力气更大,拳头也更有力,专往伦纳德胳膊上的伤口招呼。
伦纳德的胳膊很快崩开再次出血,血蔓延了整条胳膊,他哭泣着回击。
“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呜呜呜,你不许打我,我师父都没打过我,呜呜呜”伦纳德几乎求饶了,他一边还击一边哭着,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看热闹的士兵似乎觉得再任由发展下去,怕是要出人命,慌忙把他们俩拉开来。
半个小时后,巴希尔的副官来到了他们面前,他是个无须的男人,士兵们殷勤得给他般来个小凳子,副官一屁股坐在上面,拄着自己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