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子虽然简陋,却显得很温馨,博尔登爵士扶着墙壁,上半身钻进墙角的大箱子里,翻箱倒柜得找着什么。
乔纳看着自己父亲吃力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劝阻:“父亲,你要找什么呢,让我来吧”
博尔登爵士摆了摆手:“你出去,让我和巴西勒单独谈一谈”
就在乔纳刚刚离开,关门的余声还未消失的时候,老爵士就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这是一副画卷,用上好的牛筋绳捆绑,画卷套在一只麻布套袋里,保存的十分完好。
画卷被轻轻放置在桌子上,博尔登爵士轻轻掀开一角小心翼翼得展开。
光听展开画卷的声音,就知道年月已不短,画上画着两对青年男女,男的身穿华丽的骑士盔甲,他们的身边分别站着一位高挑佳人,扶着他们的肩膀。
画上的染料已经褪去了大半,看不清这几个人原本的样貌,整幅画大部分地方也失去了原有的本色,但还是能看出这是一幅暖色系的画,画上之人优雅自得的神态也说明了,他们美好的心情。
看到几粒因为长久的岁月而成为颗粒的染料碎屑,博尔登爵士轻轻把它们吹走,指着画卷右侧的那对青年男女:“看啊,孩子,这就是你的祖父和祖母,他们那时候刚刚完婚呢”
有了这层关系,博尔登爵士私底下,也不叫巴西勒的正式称呼了,反而成他为孩子。
找了半天东西,博尔登爵士显然是累了,他虚弱的倒在自己的摇椅里,闭着眼睛,似乎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明媚的春天,青谷狭伯爵为了庆祝自己长子的出生,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比武大会,整个三指地的贵族都齐聚青谷狭”
“连当时的皇太子殿下,也就是今天的查理陛下都亲自到场战斗,不过他在第二轮,就被香水城的莫纳斯伯爵击落下马了”
突然博尔登爵士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对,莫纳斯那时候还不是伯爵,但是的伯爵还是他的堂兄,我记得光那一场,查理和莫纳斯就折断了三十多根长枪,堪称几十年以来,最伟大的一次骑士比武。最后莫纳斯爵士把查理陛下击落下马,不过他自己也无力再战了”
“你知道我和你的祖父是怎么认识的吗”博尔登爵士露出一个疑问伸长的笑容,他开心的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倒像个贪玩的小孩。
巴西勒微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博尔登还有许多话要对他说,或者说是对自己说,沉寂在美好的过去中,多少可以抵消掉如今落魄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