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俩是在野外采猎的时候遇上了提尔,才被抓来的?”巴西勒抵着寒风,大声说道。
女雪民点点头,顺便把玛丽的斗篷紧了紧,以求让她更暖和一些,虽然这实际的用处不大,但至少能寻求心理上的慰藉。
出发时,所有人都对再次登上骸骨飞鹰产生本能的恐惧,所以提尔只能自己骑行,剩下的人坐在雪橇上。
经过简单的交流,两个雪民也终于知道巴西勒和玛丽也是和他们同命相连的可怜人,而不是提尔的同伴。
所见之处依然是一片茫然的雪原,但似乎更加深入北方,也变得更加寒冷了,但女雪民却中其中发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我们快到了”
“什么?”巴西勒压低身子,以求能减少风吹的面积。
“我们的圣地,快到了”
她所谓的圣地,便是雪疆峰,雪疆峰上的祭祀们守护着明光甲,以求明光艾德里安的回归之时,能完好无损的交换给他,但经过几万年以来时光的流逝,山下的雪民们早已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反而征战不休,争夺仅有的生存资源。
当然,也有一些雪民不堪忍受贫瘠的生存环境,带着族人陆陆续续北下,现在的白马城公爵就是当年率众南下最大的一只雪民部族,他们被安排在帝国无暇管理的北风高原,几百年来倒也发展的欣欣向荣,和当地的高原氏族血脉交融,形成帝国独有的雪域领主。
旷天雪地尽管有着数不清的小型部族,但这里的位置太过空旷,很少能遇见率众而聚的雪民们,这几天来,他们只遇到两股雪民部族,这两只部族人数大约都只有几十人,男女老少聚在一起,争夺一只死掉的雪原羚羊的归属权,当提尔控制着骸骨飞鹰路过的时,他们以遇到了游荡的神抵,顿时架也不打了,纷纷跪在地上朝拜。
就连跟在骸骨飞鹰下方的雪橇上的几个人,也被这些雪民当成了神抵的仆人,纷纷贡献出食物,他们把那只雪原羚羊抬到了雪橇上,还奉献了几皮囊的厚脂酒。
巴西勒拔出贵妇,将雪原羚羊剁成两半,分别退还给了两个小部族,厚脂酒倒是收下了。
这种厚脂酒和密林人喜欢的烈羊奶酒有着同样的功效,都有着极强的御寒力,当给玛丽灌下一口后,她连身体都变烫了,脸红的像只刚从锅子里捞出的大虾。
一股沁心的冰凉落在巴西勒鼻尖上,他抬头一看,下雪了。
雪伴着极光五彩缤纷,轻轻地柔柔的,洒在巴西勒的肩上,慢慢他将包裹。
“雪,代表着好运,代表着希望”女雪民忽然开口,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在那里提尔正控制着骸骨飞鹰缓缓降落。
巴西勒知道他们在害怕着什么,雪民也是普通人,也许他们有时有为了生存资源爆发无穷的勇气,但是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都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