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起,巴拉克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这事人人都知道,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爹,若是心思多疑的人,恐怕现在已经精神慌乱了。
他蹲在壁炉前,把下巴搁在臂弯了,抬起头一会儿看看大猪,一会儿看看莱特斯:“你们在逗我吗”说完他自顾自干笑了两声,看到其他人仍然一脸严肃的样子,立刻明智的闭了嘴。
“他真的是你的父亲,你可以去抱抱他”大猪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实际上大猪并不是想这么快就把巴西勒的身份告诉巴拉克,但现在他一直嚷嚷着回宫,现在还不是告知他母亲的死讯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个更为震惊,或者说更让他感兴趣的话题占据他所有的思考。
在商量了一阵后,巴西勒同意了,他此时手足无措的样子就是只待宰的笨鸡,伸着脖子看向自己的儿子,然而看到巴拉克像个兴奋的屠夫朝他跑来时,他又害怕的想跑。
巴拉克仰着头,擦了一把鼻子,揪着他的衣服下摆,顺便把口水和鼻子擦在巴西勒的衣服上:“大猪说你是我的爸爸,你是我的爸爸吗”
“我”巴西勒很想把他抱起来,拍拍他的脑瓜,为他楷掉鼻子上的鼻涕,但是伸出的手就像被石化了似得,无法再动弹半步。
大猪看的着急,悄悄走到他背后,一脚踹上去,父子两跌跌撞撞抱在了一起,巴西勒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拥抱过的最温暖的东西。
“巴拉克,我就是你的爸爸,没错的”一旦隔膜被打破了,感情就肆意宣泄起来,巴西勒把儿子拦腰抱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巴拉克对此并不反感,只是有些害羞,他揪着巴西勒的胡子:“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就我没有,现在我也有了,那你可以教我练剑吗,我要练真剑,不要小孩子玩的木剑”
“可以,当然可以了”巴西勒慌忙的把巴拉克放到地上,从胸口摘下处女:“不过你还小,抓不起长剑,这柄短剑给你好吗”他小心翼翼的套上皮鞘,擦了擦上面凝固的鲜血。
终于有了自己的剑,巴拉克高兴的跳了起来,握着处女爱不释手的贴在胸口抚摸,他眼睛狡猾的一转:“我还要骑马,我想要一匹马,不用太大,一匹小马就好”
“好的,好的,一匹小马,我马上就给你找”巴西勒有求必应。
“我还要一张小弓,可以射鸟的那种”
“好的,一张小弓,我几记下了”巴西勒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我以后不要吃胡萝卜,也不要吃甘蓝,可以吗”
“可以,可以”巴西勒很高兴,全部都允诺了下来。
在一片温馨的氛围中,伪装的装束也准备好了,莱特斯已经将仓库里吃灰的毛皮衣拿了出来给巴西勒和大猪换上,上面沾的灰尘太多,许多地方有被虫子噬咬的痕迹,大猪不舒服的扭了扭腰:“不是太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