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到了第三天,所有的近海的建筑都无影无踪,漫天的海水和蔚蓝的天空融为一体,使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而此时的风向正好,三面小巧的风帆像是展翅的鸽子,就连水手们都放下了手中的船桨,百无聊赖的坐在甲板上。
如果不是身边那个恶心的声音,倒也是一个惬意的午后,自从离开近海的范围后,阿尔德勃就吐个不停,他的抱着一只小木桶,嘴角总是挂着呕吐物的残渣,时不时的把脑袋埋进去呕吐。
巴西勒来到他的变身,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还好吧”
阿尔德勃抬起头,脸上早已经没有那副俊美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青紫色的脸,脸上挂着眼泪和鼻涕,说不出的惨淡,他张了张嘴,发出几个急促的音阶,随后闭紧嘴巴,脸色变得狰狞,然后再次埋进呕吐桶里。
“吐吧,吐干净就不难受了”小个子水手的软鞋踏在被海水打湿的甲板上,手里拿着小匕首削着一只柑橘,不停的往嘴里送,并把剩下的半只抛给巴西勒:“来点?”
巴西勒接过柑橘,连皮吃下,满嘴的酸味让他打了个哆嗦,口腔充斥了唾液:“多谢啦”
“真是奇怪了,你小子怎么不吐呢,第一次坐船的人就没有不吐的,只是吐多吐少的区别”小个子水手扭头看向抖擞个不停的阿尔德勃:“不过吐得这么厉害的人还真是少见,你的主子让我想起了我那怀孕的妹妹,吃什么就吐什么”
“我坐过船,去过很远的地方的”巴西勒随意的解释道,然后看道阿尔德比的小木桶已经装满了呕吐物,便准备倒进海里,这些呕吐物虽然恶心,对于鱼类确实丰富的食物,它们会变成食物残渣,被鱼类吃掉,然后茁壮成长,然后端上人类的餐桌。
想到这里,巴西勒觉得有点恶心,也有点想吐的意思。
而希力克则在船尾,正在和一个水手比赛钓鱼,他的脚边放着一只铁桶,里面已经装了不少的货,随着手中一紧,他甩起鱼竿,一只硕大的螃蟹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被他用夹螃蟹的手法抓住,也就是直接按住螃蟹的肚腹和背盖。
“老伙计,你好厉害啊,今天有螃蟹吃了”身边的水手看着希力克脚边满满的铁桶,发自内心的赞叹,他们的钓鱼是带有赌博性质的,如果希力克输了就要将自己的扳指送给水手,而水手输了不过是要送上今日量的啤酒。
水手摸不准希力克的底细,满口答应了下来,却不知希力克已经在海上摸盘滚打四十多年,据他和巴西勒吹牛时,曾说自己钓过的鱼能装满银光湖,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也能说明技巧的娴熟。
比赛结束,水手虽然输了比赛,但心情还是不错的,他提着满载的铁桶准备去烹煮海鲜,和倒完呕吐物的巴西勒打了个照面。
巴西勒悄不声息走到希力克身边,他知道希力克钓鱼是假,观察路线是真:“怎么样,瞧出什么了吗”
“向北偏了两舵,快驶进海盗们的势力范围内了,我们妥妥的要被打劫了”
之前希力克假装和舵手聊天,趁着舵手不注意在船舵上做了些手脚,鸦卵船长警惕性不足,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还以为自己的英勇号正在以正常的航线行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