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先礼后兵,一个骑兵身后背着代表和平的白旗,走到雷堡的城墙下高呼:“巴西勒阿斯卡尼伯爵携伯纳德德兹比公爵之命,要求雷堡伯爵打开城门,供应军队通过,上面的人听到了没”
城墙实际上是有人的,他们的脑袋在墙垛口伸伸缩缩,观察着外面的局势,但就是不说话。
巴西勒想过很有种情况,不外乎上面的人破口大骂,或者是言不由衷暂时无法打开城门之类的,但就是没想到根本不搭理巴西勒。
这时候必须要下一剂猛药了。
他看向所在后面的阿尔德勃:“该你了”
但是阿尔德勃不知是没听到,还是羞于上前,缩着脖子躲在士兵们后面,连连摆手。
“你能躲到哪去?你迟早要面对”巴西勒毫不客气的揪着阿尔德勃的披风,把他推到银鬃的背上:“别那么紧张阿尔德勃,去激怒他们”
阿尔德勃从出生起就在雷堡度过,作为老管家的儿子,是温纳的好玩伴,他自小吃的是雷堡的饭,喝的是雷堡的水,在老管家去世后,抛下在雷堡所有的羁绊,转头投向果园城公爵的麾下。虽然心里安慰自己露丝小姐都嫁到果园城了,效忠谁不是效忠呢?但实际上他还是很羞愧的。
银鬃迈着银色的小蹄子,来到城墙下,雨后灿烂的阳光照射在他的鬃毛上,把他照射的美丽异常。
“上面的人听着,快快开门,不然攻下雷堡,我就”阿尔德勃忽然哑了,他能怎么办,难道要把雷堡的人全杀了?恐怕巴西勒和伯纳德都不会同意。
这时城墙上的雷堡人忽然齐齐探出头,集体朝阿尔德勃吐了口吐沫,其中有几个小伙子嫌不过瘾,甚至还集体脱下裤子,朝阿尔德勃的方向撒尿。
不知道哪位老兄的嘴巴厉害的很,一滩口水直接吐到阿尔德勃的面前,差点落在他的头上。
一番交流之下,反而是阿尔德勃被激怒了,他勒紧缰绳,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的回到本阵。
“谈不成了,准备安营扎寨吧,看起来我们要忙上好一阵呢”巴西勒叹了口气,开始命令手下的将领们安营扎寨。
雷堡的城外顿时一片飞灰走烟,人仰马嘶好不热闹,巴西勒坐镇帅帐,不一会儿秃头查理爵士就来报告:“附近的水源都被污染了,我们只能去野猫河的分支取水,来回要走上一天呢”
在知道即将受到攻击前的几天,雷堡的士兵们就把各种牲畜腐败的尸体往河里,以及附近村落的井里扔,这些河的上下游也放置大石块挡住了水流,就算现在搬开了,河水的污染程度也不是几天之内就能恢复的。
“雷堡多雨,怎么可能没水喝,赶紧去挖井,找湿润的地方,水都藏在地底”巴西勒对这里的环境实在太熟悉了,几队士兵挖了大半天,没费多少工夫的找到了几处干净的水源。
各个营地里按部就班,把雷堡团团围住,几波试探性的进攻毫无用处,只等着把攻城器械组装完毕,就可以展开大举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