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伤到了,而且伤的位置还挺险,差一点就会危及性命?”大殿下,高高在上的皇上,冷眼看着跪在下面的许太医,重重的问道。
“是,的确是这样的,为臣之前特意的看了一下,那伤口,紧靠胸口位置,如果再偏一点点,恐怕逸王殿下就不会那么容易醒过来了。”
许太医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相信的,这会说的斩钉截铁,很是肯定。
“逸王府,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皇上皱了皱眉头,又问道,看起来应当可以排除敖宸奕自编自导的疑问了。
“没有。”许太医道,但想了想又道,“逸王妃,那边似乎有些……不太对。”
“逸王妃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皇上没想到许太医会提到逸王妃,愣了一下后问道。
“为臣之前去给逸王疹治的时候,看到逸王昏迷在那里,手上还有一个才咬过的牙印,牙印很重,一看就知道咬的人下的力很大,而且应当是个女人所为,当时在屋子里能靠近得了逸王的就只有逸王妃一个人。”
许太医答道,这是他当时的疑惑,所以这会直接提了出来。
“你是说逸王妃咬了逸王一口,而且还是趁他昏迷的时候?”皇上很快抓住了其中的重点,追问道。
“只是后来,为臣进去的时候,逸王妃一直在抹眼泪,看起来好象很伤心的样子,只是为臣看了看,她一个劲在擦,把眼眶倒是擦的很红,却是没有眼泪掉下来,而且这没眼泪掉的话,她擦的也太过于勤快了些!”
光抹帕子不掉泪,这个行为可称不上是悲伤,什么情况下,丈夫伤成这个样子了,做妻子的还在装模作样,皇上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闭目静想起来,这种情况的确很奇怪,几乎不是一位伤者的妻子能做出来的。
除非她的伤心是做给别人看的,根本不是真的。
“后来为臣把皇上赏赐给逸王的药材拿出来,之后还是逸王身边的那个侍卫接手的,全程这位王妃,似乎都不能接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位王妃让那个侍卫接手此事的。”许太医是真不明白,堂堂一位逸王妃,怎么就看起来象见这个侍卫怕的一样。
既便是这个侍卫不是一般的是,是位侍卫长又如何,真正的逸王府的主子是她,不是那位侍卫,况且还有之后,逸王妃想靠近逸王,也被那个侍卫给拒绝了,那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怪异的很。
他这会把心里的疑惑全说了出来,皇上微微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他不是许太医,对于这些事反应很敏锐,首先他得出这位逸王妃和敖宸奕的关系不是很好,想想也是,据说敖宸奕当日新婚的时候,舍了两位新入府的娇妻,去的一位宠姬的屋子,生生的把两个人的脸面都打了。
做为一个女子,才嫁进府就遇到这种事,谁也不会高兴。
至于这位逸王妃之所以能当上逸王妃,完全也是意外,或者说显云实在是不争气,才弄到这个地位,那么看起来这位新上任的逸王妃,对敖宸奕不但没什么感情,而且应当还很不喜欢他。
从她在受伤着的敖宸奕的手中用力的咬了一口,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看起来这逸王府并不如自己想象的一块铁板,原本还以为显云没用了,一时还找不到人,所以想往逸王府多插一些人手进去,现在看起来敖宸奕最大的隐患就在他身边,那实在是太好了。
那可真是一枚好的棋子,用的好的话,这以后在最重要的关口,就有可能至敖宸奕于死地,在最后起到完全翻盘的作用。
对于敖宸奕,皇上一直是忌讳的,可是他当初登上这个皇位,用的手段就不光彩,为了登上现在的这个皇位,他也亲口答应先皇,一定会把皇位传给敖宸奕,并表示绝不会反悔,如果反悔,必遭天遣。
当时听到的托孤老臣还不只一个,而这些人几乎都是忠于先皇的,所以他不能先动敖宸奕,除非敖宸奕真的干出什么大的谋反的事,而且还是要证据确凿的那种,否则绝不能动敖宸奕。
当然,如果敖宸奕被人杀了,那也是最好的。
可是敖宸奕身手一直不凡,身边的侍卫更是出类拔萃的很,派出去的隐卫,暗卫,死士,大多数都是一个也没回来,几乎全死在他哪里,让他有种派无可派的样子。
皇上想想也着实后悔,他应当就在当初才继位的时候,就直接派人对付敖宸奕,那时候敖宸奕必竟还小,身边的力量也不够,只是那时候,他还有一个要迫切对付的人,就是当今太后。
那个女人自持对他登上皇位,很有功劳,几乎想把他陪养成一个儿皇帝,他如何甘心,所以起初的几年,他把争斗的重心放在和太后那边,直接太后身死,安国侯府没落,争斗以他的胜利告终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