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倒是眼拙了,没能认出是铁道友当面。”邢源之脸上带着一缕愧色,道:“也好,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嗯,进来吧。”陆玦侧身,邀请到。
“你……你……你怎么可能是铁前辈?”
这怎么可能?
邢婉施更加难以置信了,脸上又青又白,又红又紫,五颜六色在一张俏脸上过了一遍又一遍:“你一定是用了什么秘宝,在开玩笑对不对!”
“你肯定不是铁前辈,铁前辈那么……”
“婉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大能,不可辱!这里不是宗门内,没点规矩,简直败坏我邢天宗的形象!”邢源之眉头大皱,冷喝道:“这位便是指点你剑法的铁前辈,还不快给铁前辈道歉!”
邢源之平时深入简出,在刑天宗内素来给弟子们就是神秘严肃的对象,他夹杂着丝丝大能余威的这么一喝,邢婉施便不由得肝胆一颤。
“铁……铁前辈,对不起。是……是婉施鲁莽了。”邢婉施低着头道歉了,尽管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唉,邢道友,你又何必大动肝火,也是我一时玩心所致,怪不得他们。”陆玦出声劝了劝:“行了,外面站着说话也不是事,快点进来吧。”
邢源之点了点头,率先进了店,剩下的张少哀和邢婉施,几乎是麻木地跟着进去的。
四人蹬蹬蹬上了二楼,陆玦随手从储物戒中掏出矮桌、蒲团、茶具,邀请邢天宗三人坐下,泡茶、上茶。
此时的花无望也被惊动,在房间内见到来人是张少哀他们之后,便赶忙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和新结交的两位邢天宗弟子打了招呼,并拜见了邢源之。
“花无望,就我旁边坐吧。”陆玦招呼着花无望,看向了张少哀两人,笑道:“慕道会才见过张兄和师妹,没想到,没过多久,咱就又见面了。”
张少哀已经从麻木和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听得闻言,起身便想行个大礼,陆玦眉头一挑,拦住了。
“怎么如此多礼?”陆玦转头,看向花无望,笑道:“和你一样。”
张少哀不由得低声道:“晚辈不知前辈身份,还望前辈见谅。”
“诶,你们这帮人,现在的年轻人礼貌过头了。换做是前几千年,哪有这么多破事。”陆玦啧啧嘴,没好气地道:“行了,张兄不必如此。”
“这……前辈,这个‘张兄’可折煞晚辈了,还请前辈不要再如此称呼,晚辈实在不敢当。”张少哀连忙道。
“行吧,那就叫你少哀吧。”陆玦也不介意,转头对着邢婉施道:“不过师妹你好像,好像很不愿意相信?”
“这有什么。在我的那个年代,虽说是丛林法则,强者为尊,不过哪有如今这么多礼教束缚人?大家都自由得很,只要看对了眼,爱咋叫咋叫,圣人和凡人称兄道弟,也是有的事。”
“哎呀,说到底,还是时代变了啊。”陆玦说着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邢婉施贝齿轻咬,低头不语。
说了那么多坏话,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