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就有两个男人手捂着鼻子走了过来,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不得已的抬起了她的身体然后裹住了,晚秋什么也不知道,那一咬她真的是用尽了全力的,只闭着眼睛,任由着两个男人裹着她的身体,然后被抬出洗浴中心。
布连着身体被扔进了一部皮卡车后面的货箱里,月光清幽的洒在她的身上,那么的柔和,可她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昏沉沉的一颗心不住的下沉下沉,她是真的要死了。
躁热早就退去,有痛意袭来,还有,无边的冷意。
身体只包了一块薄薄的软布,当车子停在那镇的河边时,晚秋被再次连着布抬了起来,男人们甚至也不确认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就那么的要向水中抛去,“哎呀,等等,要不要绑一块大石头,不然浮上来会惹上麻烦的。”
“怕什么,上面了,送这女人来的那个人可是有背景的人,没人敢动她的,再了,你瞧着这岸边,哪有半块石头,你要是不嫌麻烦你就去找石头去,不过,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我可没那么闲。”一个男人没好气的,碰上这样的晦气事已经算是很倒霉了,现在什么也不肯再多做一丁点的事情了。
“好,那就这样。”另一个男人也不再什么,原本是要一起玩玩这个女人的,结果她出了这样的事,不仅是扫了大家的兴,还让他们这一晚的风流都泡汤了。
两个男人一人扯着布单的一角,口里喊着口号,“一……二……三……扔……”
“啪”,重物击打水花的声音,晚秋就这样的被扔进了河里,河面上漾起了层层的涟漪,却被涤荡在月光里悄然散去。
皮卡车很快就开走了,河面上平静的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么的安静。
夜,也越发的深沉。
洗浴中心,阿娃不声不响的走向自己的休息间,进到这样的地方工作,只是他的迫不得已罢了,拿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爷爷,有个女人被扔进了河里,她好象得了那种你一直在攻关的血液病,你要不要把她捞上来攻关随你的便。”
发好了,阿娃随手就删了已经发好而储存在手机里的短信,再关机,然后爬上了床静静的睡着了,仿佛,这个世界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那个女人,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晚秋只觉得冷,很冷很冷,冰冷彻骨的水袭卷着的她的身体,也打醒了她慾沉睡的灵魂,幽幽的缓过意识来,却是无边的水涌上她的身体,指尖触着那水的冰凉,她突然间很后悔在火山岛的洗浴中心没有好好的去学游泳,所以此刻,便只有被迫的被大口大口的灌着水,腥臭的味道,这河水一点也不干净,她怎么会在这水中呢?
她不是在洗浴中心的那个密封的房间里吗?
一点也想不起来后来都发生什么了,手胡乱的挥舞着,求生的本能让她只想要冲出这水面,然后冲到岸边,她还有诗诗和果果,她要活着,她要救出她的孩子们。
蓦的,手中触到了一条什么东西,好象是木头,什么也不管的抓住,身子突然间轻了下来,最近没什么雨,所以,河水的水势也不大,只是水却不浅,让她的脚怎么也探不到脚底的泥,晚秋已经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抓着浮木渐渐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水,到处都是水,除了水就是水,而她的身体就随着这浮木而随波逐流的向下飘动着。
舌有些痛,浑身都是无力,她好象是咬了舌的,可她现在居然还活着,而且走出了那个魔窟,咬咬唇,有些痛,这是真的,她真的走出了那个魔窟。
这太不可思议了。
水流,推着她不疾不徐的向下游而去,冰冷让她的牙齿打着颤,她不能慌也不能乱,她必须要想办法飘到河岸上,可她,不会游泳。
这是她最为致命的弱点。
河岸,越来越宽,水,越来越深,晚秋无力的任自己飘浮着,只握着浮木的手紧紧的,什么也不能放开。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黎明的曙光慢慢的扩大了视野,眼见着一舟船在河面上行驶着,“救……命……”她用力的喊出来的两个字,却连她自己也听不甚清楚,太冷了,她觉得她冷得浑身都要僵硬了,若不是诗诗和果果在遥远的地方支撑着她的一颗心,她也许真的挺不到现在。
只是这一冷,让她的血倒是不流了。
软软的浮在浮木上,一只手抓了一根水草挥舞着,“救……命……”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她都要尽力的去做到,只要有一线生的希望,她就不会放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那舟船的主人也在聚精会神的关注着水面上的状况,所以,似乎是发现了她,然后向着她的方向驶来,终于有了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