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大,超大的一张床,若是一个挨一个的睡下去可以睡七八个人,晚秋躺了上去,软软的床单,软软的被子,盖在身上的时候她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窗帘已经拉上,房间里昏暗一片,周遭除了静就只剩下了静,静的让她有些不适应,却又必须要去适应。
手机关了,也去了她唯一的可以与外界联系的念想。
闭上眼睛,她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可是,脑海里瞬间就涌上了冷慕洵。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就那么恨她吗?
可是,那个真正该恨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她想念孩子们,发疯一样的想念孩子们,可是,那‘使的微笑’却是一种盅,深深的植入了她的身体,让她再也无法象正常人那般的思维,生活。
他还没有来,应该是在路上。
除了静静的等待,她什么也做不了。
房间里有电视,可她现在不想看电视里那些虚幻的故事,也不想看现实版的新闻,她也想过利用晓丹来换取使的微笑的一切,可是,每每想到那个恬静而青春的脸,想到晓丹不顾一切的弄伤自己时的神情,她就舍不得了,其实晓丹,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男人的心最是难以猜测的,伍洛司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修晓丹,一切都还是一个谜,那只有伍洛司自己才知道。
门,突的响了起来。
有人在开门。
是冷慕洵吗?
晚秋的心神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她紧张极了。
手指不由自主的绞着被单,注意力全都被开门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门卡在房间里,可是,这人没有敲门,而是在开门。
是了,一定是他,是他向前台的姐要了这房间的备用门卡。
门,开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室外那灼热的气流突然间的涌入,冷慕洵来了。
淡淡的古龙水的香随着他低弱的脚步声飘然而来,头埋在被子里,她不敢看他,亦不敢看被子外的一切,晚秋就如一只鸵鸟般的静静的蜷缩在床上。
她怕极了。
明明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可此刻她依然会怕。
静,那是可怕的宁静。
他似乎是停在了床前,他应该是在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她。
晚秋一动也不敢动。
“刷”,被子一下子被掀了起来,晚秋蜷缩成了一团,宛如一只无人要的猫栖息在那僻静的角落里,却被男人的到来瞬间打破了所有的沉寂。
“起来。”他低吼,看着她的表情就气,为了白墨宇她居然什么都愿意做,他看着她的身体,一下子恨不得撕碎了她的。
微微的动了动,可她依然躺在那里不想起来,她害怕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目光让她的身子抖颤个不停,就仿佛她此刻是躺在冰雪地里一样,就连牙齿也打着颤。
“呃,你这是在怕我吗?”晚秋的表现一览无遗在冷慕洵的眸中,这让他更气了,“难道在白墨宇的床上,你也是这样的?”
她咬着唇,越发的不想吭声,可是,身体里却在这时开始泛起了灼烫的感觉,,她吃下去的药粒开始起了反应,他是算准了时间才到了的,冷慕洵,他是魔鬼。
她还是不出声,冷慕洵的眸间开始泛起冷怒,他竟是控制不住的伸出了手,一下子,那铺陈在白色枕头上的发丝就被冷慕洵揪了起来,她的无声就好象是在默认她与白墨宇的关系,他揪着她被迫的仰起头,被迫的面对他,可她那双从前晶亮而有迷人的大眼睛此刻却怎么也不肯望着他的眼睛,她不看他。
她知道自己即将的命运,她也知道她再也逃不开床前的这个男人。
他在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这是在污辱她?
泪水顷刻间就湿了眼眸,她终于看向了男人的眼睛,可目光里却都是倔强,开始泛起潮红的脸蛋上写着如桃花般的诱`惑,让人想要去轻嗅她身上淡淡的香,唇动了又动,她却还是不出半个字来,从他进来,她一个字也没有过。
“到底洗干净了没有?”他又问,握着她发丝的手的力道也加重了,惹得她的头一片刺痛,可她却不做任何的反抗,就任由他揪扯着她的发。
“话,嗯?”
她还是不,只是眸中的泪水继续倾涌而出,许久了,她被使的微笑折磨的几近崩滞,可此刻她却觉得那最折磨她的不是使的微笑,而是此刻面前的冷慕洵,他是恶魔,是来折磨她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