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只准备了两日,便带着所有两个团队亲兵,以及李娜、李淑济离开北京,前往关外的苏尼特部落。
李娜、李淑济都会些骑术。
特别是李娜,自小和男子一样在马背上长大,后来又随着林丹汗东奔西走,骑术并不差,虽然比不得游牧骑兵,但仅从骑术来看,比汉人骑兵不会差上多少。
林丹汗去世的时候,李淑济只有七八岁,操训骑术的时间并不长,但战马是草原人的腿,是草原人的速度,她在五六岁的时候,便开始练习骑马,后来随着李娜跟在李自成的身边,并不缺乏战马,她虽归化为汉人,但血管里还是流淌着草原上的血液,所以没少练习骑术,特变是思念爹娘的时候,常常一个人骑着马狂奔一段,将情绪发泄掉。
汉地并没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李淑济并没有练习长途奔袭的机会。
李自成考虑到这次行程甚远,便给李娜、李淑济准备了两辆娇小又豪华的马车。
从北京向北行军,并没有那种特备平坦的水泥大道,不过,官道还算不错,过了居庸关,便转入山道,不过,这条官道从来没有废弛,虽然弯弯曲曲,但还算平坦,马车的速度并不比骑兵慢多少。
宣府知府朱之冯在宣府城外接驾,但李自成过了宣府,来到张垣张家口,方才明白,后世为什么在此举办冬奥会。
张垣南通北京,西接大同,北方连着蒙古高原,实在是交通要道,如果用发展的眼光,府城应该放在张垣,而不是宣府,宣府是军事重镇,可以掐断北京与蒙古高原的通道,但经济地位不如张垣,地势也不如张垣开阔。
华夏如果能征服北面的蒙古高原,宣府也将失去军事上的防御作用,将来最多沦落为一座县城。
李自成心目中的上谷郡,应该在北京的正北方向,但由于燕山的阻隔,北京的正北方向并没有通道,而是走西北方向的居庸关、宣府、张垣,饶了半个圈出塞,距离上都城已经很近,不过,已经没有平直的官道了,或许原先有官道,但已经被时间湮灭。
李自成并不看重上都城,一座废弛的古都而已,最多只是留下一个名称而已。
他按照原先的计划,折向西北方向的苏尼特右旗,与第一营汇合。
苏尼特右旗扎萨克滕吉思亲率主要的官员出城接应,向李自成行了参拜大礼,初步确认了双方之间的关系。
李自成需要苏尼特右旗应付西面蒙古各部,所以并没有与滕吉思谈到归化的事,也没有要求苏尼特右旗畜牧、定居。
形式不能少,李自成决定在苏尼特右旗立县,但北京的所有的典籍中,并没有查阅到此处在汉唐时代的名称,便是上谷郡,实际上还是靠近边墙的位置,并不是现在的苏尼特右旗。
李自成从诗经中找出一个名字:维叶。
苏尼特右旗更名为维叶县,由滕吉思出任知县。
维叶县暂时并没有固定的衙门和办公场所,也不执行华夏的律法,除了换个名称,基本上还是维持原先的样子。
维叶县的百姓,都是牧民,继续过着游牧生活,李自成要求滕吉思,尽可能将壮丁集中起来,防备西面蒙古各部趁虚而入。
离开维叶县,朝东北方向行了两日,方才抵达苏尼特左旗。
李自成与虎骑兵、狼骑兵汇合,高一功、王俊卓都是远远迎接,行参拜大礼,左旗扎萨克滕吉泰也是主动参拜。
李自成对苏尼特左旗的处置方式,完全等同于右旗,立县,但暂不改变牧民的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并不要求定居,让他们继续保持战斗力。
左旗扎萨克滕吉泰改任知县,和林图察伯台冈的扎萨克大帐,更名为高冈县。
李自成并没有征调滕吉泰的骑兵,让是让他将壮丁集中起来,随时保持警戒,预备接应维叶县的滕吉思。
离开了高冈县,向东约莫行了一百五十里,已经接近科布尔塞哩,李娜撇下马车,死活要骑马,李淑济也是下了马车,李自成只好将备用的小白马交给她们。
“驾”李娜翻身上马,也不管身边的李淑济,一鞭抽在马臀上,已是离弦之箭一般穿过队伍,远远突出在队伍的最前方,还回头看了眼李自成,一脸的挑衅意味。
李自成待要追上去,李淑济的骑术差了一大截,或许是久未骑马,连上马都困难,便逼着她回到马车里。
李娜就在前方,可能发现李自成没有追上来,兴致不是太高,稍稍放缓了马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