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旬,在昆明休整了两个多月的第四营,再次成为华夏臣民眼中的主角,第一师赵烈部率先离开昆明,踏上昆明以西的大道。
军士们身着茶绿相间的迷彩军服,分列两排,身背北京步枪,在一面巨大的九州军旗的指引下,迈着整齐的步伐西向而行。
大道两侧,照例有许多百姓驻足观望,指指点点。
百姓们并不知道军队去何处征伐,他们曾经被附近的土司祸害怕了,只要看到天命军的将士,心中便有一种安全感。
军士们身上的这种服装,起初看起来十分怪异,但时间久了,反而觉得养眼,似乎只有华夏的军士,才能配得上这种高贵的军服。
这次征伐非常低调,并没有安排出征仪式,连国防部长牛金星都没有出城送行。
牛金星正在乾清宫的内书房。
“皇上,臣还是有些担心第四营,第四营只有四个师八万军事,后勤补给又是堪忧……”
李自成笑道:“牛爱卿是担心第四营的战斗力?”
“列装了北京步枪的第四营,在亚洲范围内并没有敌手,臣并不担心第四营的战斗力,”牛金星的脸上满是担忧,“臣的担忧有二:其一,乌思藏地形太过复杂,地势太高,部分士兵可能不太适应,据说不少百姓登上乌思藏的高山,就会头晕目弦、鼻孔流血,更别说打仗了,大唐当年以倾国之力,尚未征服乌思藏地区,实际上中原王朝从来就不曾军事征服过乌思藏其二,臣还担心后勤补给,乌思藏地区地形复杂,并没有坦途,粮食、弹药一旦供应不上,后果不堪设想……”
李自成明白牛金星的担心,这些年来,天命军战无不胜,万一在乌思藏出现败局,不仅对第四营,甚至对整个天命军的消极影响非常大。
乌思藏海拔太高,全境都是藏人、蒙古人,都是华夏要征服的对象,也是华夏的敌人,一旦出现变故,第四营想撤退都难。
可是,天下没有常胜的军队,偶尔一次败仗,对天命军的建设并不是坏事,特别是统兵作战的将领,以后就会少一份轻敌。
军人不仅要保家卫国,还要开疆拓土,因为害怕失败而放弃战争,那还叫军人?
他淡淡一笑,“牛爱卿可知,朕为何将第四营调至云南,而不是从北京直接攻打乌思藏?”
牛金星愕然,“皇上难道不是让第四营在战斗中熟悉北京步枪?”
“这只是其一,”李自成笑道:“其实,不仅乌思藏,昆明也是高原,只是地势比乌思藏稍矮而已”
牛金星脱口而出:“皇上是让第四营来云南适应高原?”
“第四营在云南适应了一段时间,再上乌思藏,高原反应不会太过激烈,而且,军士们日常进行操训,体质比普通人好,又是年轻力壮,基本不用担心海拔问题,”李自成道:“朕没有给第四营设定时间,也不会催促刘宗敏进军,一切都根据战场形势而定。”
“皇上早已运筹帷幄……”
李自成哈哈一笑,道:“大唐但年与乌思藏苦战不胜,但事情过去近千年,中原与乌思藏,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请皇上明示,好解臣之惑”
“大唐那么大,到处都
有驻军,西北方向还有东西突厥,怎么可能倾全国之力?最多也就是西北军”李自成道:“当年大唐与吐蕃,也就是今日乌思藏之间的战斗,双方的战斗力相当,而如今的华夏,第四营列装了北京步枪,乌思藏依然是弓箭加弯刀,双方的战斗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牛金星这才想起,华夏不会给对手公平战斗的机会。
“当年的吐蕃恰逢明主,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今日之乌思藏,经过蒙元的治理,已经丧失了立国的基础,仅仅依靠宗教来维持,”李自成道:“而华夏之国力不输当日之大唐,君臣视野远非乌思藏所能比拟。”
牛金星很受用,但还是道:“如今的乌思藏境内,还有瓦剌蒙古和硕特部的数万部属……”
“藏人与蒙古人毕竟是两个民族,虽然因为宗教的原因结而为盟,但盟友未必就非常牢靠,当年的科尔沁不是满清最坚定的盟友吗,华夏攻打盛京城的时候,科尔沁人在哪?”李自成顿了一顿,又道:“牛爱卿可知道,乌思藏有多少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