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应深的回答,若道和郭子毅都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就商量着织了天大的一个网就等着潘家和陶祖正撞过来。说来也快,不过十来日的时间,他们的手段就来了。
先是从应深名下的铺子中找到些残次品,以构陷铺子卖假货为由,找来些人纠察其中;然后又鼓吹他命格如何如何的硬,陶家的长辈都是被他的命格给克死的;接着说他不尊父亲,不善待继母,于新孝期间擅自成婚,是大大的不孝之举,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把能泼的脏水都找了出来,一股脑的往应深泼去。
稳坐家中的应深同云歌喝着茶,然后听管家一一的报过来。“就这些手段?”云歌忍不住好笑的说道,这陶祖正的段位也太差劲了吧,竟找这些有的没的在背后生事,完全不够看。
“别小瞧了,这陶祖正是个蠢货,但背后的潘家,才不会只有这么点能力呢。”应深回答道,云歌对于潘家的手段不太清楚,可是管家是知道的,虽说潘家落寞了,可当年在都城之中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家,怎么可能就弄出这么大点动静来,一定有后招。
果然,二人的茶还没喝完,就听前院来人说,有官兵在外面等着,说是发现了少爷通敌叛国的罪证,江大人差人前来带少爷去问话。应深嘴角一笑,“来了。”眼神礼没有一丝惧怕,反而隐隐看到些兴奋,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能遇到真正的对手才会展露出有兴趣的一面来。
应深就是这样的人,陶祖正玩的那些招数,都不够看的,所以他一直在等潘家出手。潘家的手也还真不软,上来就给他扣这么个大帽子,“管家,都按我的吩咐准备好了吗?”“少爷放心,都备下了,好,那等三日后就动手吧。”
“是!”管家和应深在玩什么花样,云歌并不知晓,虽说他们早有防备,可是这通敌叛国的罪名可不小,潘家要是没有十足十的证据,恐怕不敢乱咬。
“真的没问题吗?”“放心吧,都是我们设计好的,这一次定要潘家显出原形来。”于是站起身朝外面走去,那官兵们个个铁面无私,倒是也没上枷锁扣押,只是一群人簇拥着应深而去。
今日着一身青衫的应深倒是显得遗世而独立。
总督府衙之中,审案子的大堂之内,状告人是陶祖正,被状告人是陶应深,若道高坐堂上,周围站着的都是些铁面衙内,应深盯着陶祖正看了看,眼神中似乎有嘲讽之意,原本就有些心虚的陶祖正看到他这恶心人的眼神,一下子就怒火中烧,铁了心的要让应深下大狱。
“堂下何人?要告何事?”“下民陶祖正,是陶家二房的二子,今日来告,是要告我的嫡亲哥哥陶应深,通敌叛国,陷害全家于不义。”“哦?通敌叛国可不是小罪,要是一经查证,真有此事,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陶祖正一听诛九族,立马跪下来碰碰磕头,“大人明鉴,此事都是陶应深一人所为,全家都不知情的,下民偶然间发现此事,为保全家清白才特来告状的,还望大人能明察秋毫,宽宥我一家老小啊。”
若道看着下跪的陶祖正,实在是想不清楚,他和陶应深怎么会是同一个父亲,两人哪里有一点相似之处?应深心中何尝不是如此想的。只不过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来没抱有过希望,自然也就谈不上失望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将证据呈上来。”若道威严的说着,既然敢来告,自然就能有证据,于是陶祖正以为,自己是一招必中,立刻将一本账本递上。
“这本账本是陶家掌柜冒死送到下民手里的,里面清清楚楚的记着每一笔的进出款项,里面常年给一个叫做雄茂商会的铺子打钱,大约已有三年之久,每次的数额都不小呢,”若道翻看以后,确实如此,“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这雄茂商会的幕后操纵人,其实是黑水国的人,这个就是证据。”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有应深的落款,字迹也是他的没错,而收这信的人,则是雄茂商会的主人,黑水的莫山。
莫山?应深听到这个名字的都是略略皱眉,他怎么也跟着掺合进来了,西域之行,他们隐藏了好些个秘密,尤其是金瞳族的事情,这可比十个百个潘家还要重要,此刻他甚至都有些担心起云歌来,他这一招会不会是调虎离山?是不是想要威胁他?
看见应深脸色骤变,陶祖正洋洋得意,后悔来吧,哼,你这辈子就不应该再回都城来,那样,你的小命也能保得住。可惜,这一切都来不及了,陶应深,下辈子再见吧。
若道同样也瞧见了,不应该呀,他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这么一点点所谓的证据就吓到?“被告之人,陶应深,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应深沉默,按着他们之前约定的好一切来做,于是若道就将计就计的把他暂时收押在牢内等候发落。
陶祖正以为这下子是真的可以让陶应深消失来,从总督府衙离开的时候,脸上的高兴都止不住,回到陶家老宅之内,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母亲。
陶夫人刚刚午睡起来,正打算让家里的仆人过来,吩咐他们做事呢,就见陶祖正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还让所有人都出去,自己单独和母亲说话,正疑惑呢,就见陶祖正把今日状告一事说给陶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