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应深和云歌成亲之日。这一日大早上的就见整个家里喜气洋洋,因为二人之前早已对外说过成亲此事,所以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操办,家里置了几桌酒席,除了主家以外,两边跟着的都是多年的老仆,所以云歌的意思是让他们也一起热闹热闹。
故而一桌是主家的,其他几桌都是家仆的。
除了吹吹打打,该有的一样不差,早起的装扮,过后的迎亲,再有就是跨火盆,拜天地,闹洞房,虽说人不多,但个顶个的都是心意在。
拜完天地之后,云歌遵从着荆城的习俗,还出来给大家一一敬酒。商贾人家没那么多的规矩,丫鬟小厮们也是年轻居多,闹起来也是不分大小的,好几个酒量厉害的,差点把应深都要灌倒了。
最后夫妻二人都脸红彤彤的被送入洞房,嬷嬷端来醒酒汤,先让二人喝下了,丫头们把云歌头上那些发饰都卸下来了才离开。
听到门关紧的声音,应深才骤的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他的武功必要的时候用来逼一下酒还是可以的,再看一旁躺着的云歌,双颊绯红,面若桃花,如何能不爱?声音迷醉的说了句,“夫人,安置吧。”一夜温存到天明。
第二日的云歌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醉酒的情况下“被迫”成了人妻,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生气的,这家伙倒是不耽误事,推囊了几下应深正想说他几句的,又被拉着狂风暴雨了一阵。
再次醒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还好她没有婆婆要伺候,否则这恐怕进门第一天就要被训斥了吧,绕是如此,门外的丫头也在催了。二人不得不赶快起来,毕竟家里还有长辈在,他们不吃饭也不能不配苏瑾用些东西。
应深和云歌的脸皮一个赛一个的厚,就是苏瑾想说他们几句,也无从下手,最后匆匆用完饭就走了,说是云家在临安城里的宅子正收拾着呢,她要去看看情况。
话是这么说,可谁人不知道,她这是躲出去了。应汝也是个看得清眼色的,知道哥哥和嫂嫂两人新婚燕尔,这些日子都乖巧的躲在家里给自己缝制嫁衣,等着几日后的出嫁。
于是应深和云歌就在众人的不作为之下,愣是在院子里呆足了三日,最后苏瑾忍无可忍,委婉的说了句,凡事要适度。这才把云歌羞红了脸,晚上再三威胁应深,他才没有乱来,而是抱着她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应汝的婚事也没有铺张浪费,一来陶家在临安城中并没有什么相识的亲戚,二来魏家生是孤儿,自然也没什么亲人,只不过邀请了几位任职上的好友来家里吃酒,来的人有家眷的也都带着来了,众人知道云歌的身份,个个话里话外都夸她,夸应汝,夸主家福气好。
云歌也尽了一个做嫂嫂的责任,前前后后的好一番招待。直到把二人送入洞房,宾客都依着礼数的送走后,才回了陶家的院子。累的她连洗漱都没有就径直睡了过去,应深看了也心疼,这回倒是真的安分的抱她在怀里睡了过去。
三朝回门的时候,家里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也是当天应深接着消息,说是江家的表哥若运来了临安城,于是吃过饭后,他就去了隔壁的江家的。
这一次若运来,不为别的,就是生意。前段时间江家的线人在普宁坊里听到些消息,为防意外,他就亲自跟过来看。
普宁坊就在西市附近,这里的酒肆客栈之中住着的大多是西域的客商,西市中很多舶来品也都是这里流出去的,而江家的线人在这里打听到的正是有关玉矿山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