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触碰惊醒了落染，落染半睁着眼看了一眼越炀，面前的人影不断晃动，晃得她眼睛疼，不得不闭上眼睛，她并未看清眼前的人，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

“我送你回去。”越炀伸手扶起落染，落染顺势双手攀着越炀的脖子。

“咯咯！”

落染轻笑出声，越炀被这声音感染，嘴角上扬，露出好看的笑容，“你笑起来才好看，整天马着张脸真的不好看。”

落染很轻，越炀抱着他毫不费力，可她却是他最为重要的东西。

“落染……”

“嗯！”

落染闭着眼睛，还未等越炀开口，只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就答应了一声。

越炀终未说其他，只紧紧抱着她。心想：这一生，他定护她周全。

不是因为受人之托，只因他是苏落染。

越炀将落染抱回素苑，她双手一直紧紧攀着他的脖子，脸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嘟起嘴巴，“不是这个味道。”

越炀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可她最喜欢的还是那样淡淡的仙草香。

越炀本想放下她，可此时想多留她一会儿，就算他趁人之危吧！

越炀缓缓启唇，“你喜欢什么味道？”

话出口才知，自己多此一举了，她喜欢的除了羽沐还有谁？

“咯咯！”落染再次咯咯笑，脸上依旧绯红，酒香传入越炀鼻腔。

她一定是想到了羽沐吧！

“他……那么好吗？”

越炀轻声呢喃。

可是他确实很好啊，为了她的安危，不惜让她恨他，如今还被贬下凡。

“好！”

落染无厘头喊出一个字来，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似乎在做着美梦。

越炀看得呆了，她那么美，那么……让人心疼。

脸上不自觉红了，此时他多希望，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个人是自己。

终是有几分清醒，越炀将落染放到床上，“你且休息，我替你拿醒酒汤来。”

落染紧紧搂着越炀的脖子，“不要走！”

越炀半伏着身子，手僵在半空，刚才落染近乎呢喃的声音就在耳畔，她嘴里的热气呼到越炀耳朵里，带着淡淡的酒香。

他醉了！

落染依旧没有松手，“不要走！”

这一次他却听得真了，落染说不要走，心里也听得清了，她从未这般对他说过话。

“你让谁不要走？”

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可下瞬，他后悔了。

若她不说他就全当落染让他不要走，可若是落染说出那两个字呢？

一片沉寂，落染终是未发一言。

片刻便响起了鼾声，手也渐渐松开了。

越炀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出去，她醉得厉害，他去拿醒酒汤来。

“羽沐……”

越炀已走出门去，可是他还是听到了，那两个字如此清晰。

“苏落染……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他是否已经深入骨髓了？”

让她永世不忘，即使她那么骄傲。

于他而言，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