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笑容更多了一些，道：“这当然是好的。只是……我的徒孙在你这里留下了什么东西？他身上的钱肯定是不够去中洲的，我猜他身上的钱一定不够路费，这小子肯定傻乎乎的拿好东西换了。”

“没办法，年轻人总是有些傻，但我这个当师公的，不能傻，也不能不管，你说呢？”

店铺的主人又沉默了。

沈书笑容逐渐嘲讽，道：“怎么，拿不属于你的东西买你的命都不愿意？”

“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何必彼此为难呢？”店铺主人盯着沈书，语气不悲不喜道。

沈书大笑，道：“这你可说错了。我可是有合法身份的，可以自由在世间行走，倒是你这个‘前朝余孽’，我要是向上。面举。报你，你说你死不死？”

沈书指了指上面，他指的是房顶，但自然不是真的指房顶。

沈书眼神渐渐凌厉，“很多年前，雷天君死的时候，你们应该察觉到了吧？不用怀疑，别人认不出你的身份，也没有手段和资格去沟通天道，但恰好……我能！”

店铺主人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不再负有过去的淡漠冷静了，寒声道：“很久了，我已经很久不曾遇到能威胁到我的人了。”

沈书面无表情道：“那么你今天遇到了。”

店铺主人道：“何必呢，你想鱼死网破吗？虽然你的名字被天道记下了，你若死在我手中它会发现我，然后抹除我，但你也会死。”

沈书道：“那就看你敢不敢赌命了，但我猜你是不敢的，你要真有这样的骨气，你早就死了，活不到现在。”

店铺主人眼神阴寒，整个店铺里有阵阵阴风呼啸，那挂在墙壁上的画像，里面有一个个面孔浮现，充满了绝望和狰狞，像是经历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他们挣扎着，要从画里面窜出来。

那一个个木雕上，也是散发着浓郁的黑气，一个个腐朽的身影，从上面有瘾若现的浮现。

沈书只是平静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