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乾声音极低,几乎是贴着她说话:“你若喜欢在上面,那就这样。”
重慕颜道:“……我不喜欢。”
“那换我。”说完,白亦乾毫不费力地抱着重慕颜再次翻身,他之所以能被重慕颜轻易推倒,原来都是因为他故意与自愿。
重慕颜耳朵红透,情急之下道:“等等!”
白亦乾果然不动了,只是重慕颜仰面躺着,气息不平,发丝如瀑铺散在她身下,须臾,她问出了一句让白亦乾卡住的话:“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半响后,白亦乾俯首,离她很近,能看到他眼里流露出一种烦恼神情。
这种事情,真的要解释吗?
怎么解释?
杀戮与欲望,向来都是天下众生的本能?
还是直接说他想要。
忽然,重慕颜把理智抛到九霄云外,道:“算了。”
说完,她手肘半支起身体,凑近,主动吻上他的唇,那一下轻轻的:“我是真惦记你三百年,不是说说而已。”
这句话对于白亦乾来说,太致命。
白亦乾反手抱住了她。
生来即为主宰的白亦乾,这一次,顺从地接受了她的献吻,并回以更深。
只是这番缠绵没持续多久,重慕颜就认为今日已经亲足了,推开白亦乾,自己撤身坐到一边,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留下白亦乾一人带着十足怨念侧卧在池边。罪魁祸首见好就收,大快朵颐,空留他一个人难耐不堪。
白亦乾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水里,沉声道:“小媳妇……你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好吧,是我不对。”
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走心。
嘴上说着不对,可重慕颜是一点都不这么觉得。人间所言:细水长流这句话极有道理,尤其当她发现白亦乾兴致上来如同饕餮,对她索求无度。她若不及时抽身,白亦乾还不知道要抱着她亲多久。
忽然,重慕颜想到一件事,瞬间起身,起步就走,期间还不忘回头对白亦乾道:“相公,我先回去,你快洗吧。”
她连忙往慕颜殿赶,殿都让她拆了,鬼帝晚上睡哪!?
果然到了殿外,当职的鬼差们正苦哈哈的砌墙,见到重慕颜回来,行礼道:“大人,我们正砌呢。”
鬼差们手脚麻溜,可是慕颜殿构造复杂,一面侧墙坍塌,上面没了支撑点,琉璃瓦一片接一片的往下掉,也就是说,下面赶着砌,上面赶着塌。
重慕颜咬了咬唇,今天寝殿务必要修缮好,总不能让鬼帝睡外面吧。
一鬼差撑着摇摇欲坠的残墙,可明显力气不足,他勉强道:“要不小的去叫怀川大人来吧,怀川大人还能帮忙支一支墙。”
经他一提,重慕颜才反应过来。
……怀川被她扔在昭天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