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卿当然是笑脸相迎,表示大家都是关心虎儿,而且她的确学习医术不久,可以理解。
几波人下来,刘月兰笑的合不拢嘴,不是因为大家带来的一些小心意,而是众人对沈宁卿的误会终于消失了。
真相大白,真是太好了,她的女儿终于摆脱了大家的质疑和误解。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边刘月兰和沈宁卿欢声笑语,不大的屋子内充满温馨幸福。
而沈家,此时是乌云密布,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对于赵桂兰来说,今天是非常糟糕。
沈奎受伤回来后不久开始发烧,到现在还没退,村医不在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如果明早还不行的话她就得带沈奎去青云镇看大夫,后来又被所有人指责,弄得连门都不敢出,想到大家对她的数落和对沈宁卿的夸赞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冲到山脚下的旧屋里把那对该死的母女掐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到了晚上,又被从镇上回来的沈成山一顿骂……
最终,情绪到了极限的她忍不住爆发了。
“如果不是沈宁卿那个小贱人小奎怎么会受伤?你不去给儿子讨回公道还和外人一样说我,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也不想活了。”
“把嘴闭上,吵死了,如果不是你在外面胡说八道怎么会落一身不是,连累我跟你一起丢脸,现在还好意思哭?”沈成山不耐烦的呵斥。
他今天一回来就被人指指点点,说他陷害沈宁卿,不安好心,是沈宁卿的亲伯伯还这般做简直是禽兽不如,在外面差点和人打起来,回来后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赵桂兰自知理亏,毕竟当初她是打着对方的名字对外说的,大家也认为沈成山不能说谎才相信她跟着去向沈宁卿讨说法。
假装擦眼泪,她脑海中的思绪也在快速转动。
“成山,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我知道错了,但咱儿子被沈宁卿打了,到现在高烧不退,你就不管吗?”
说到沈奎,沈成山的目光微沉:“你怎么知道是沈宁卿打的?”
显然,他也有些不信任赵桂兰了。
对此赵桂兰虽然委屈生气,却知道不是闹的时候,只能认真回应。
“小奎回来的时候还清醒着,亲口说的,我和咱娘听的一清二楚,我若是有半句谎言就不得好死。”
这是赵桂兰发誓最毒的一次,还涉及到张翠英,让沈成山不得不信。
但他知道不能冲动,思索着低声道:“这件事先放放,等到小奎病好之后我带着他去找沈宁卿,到时候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她还如何狡辩?”
听到这番话赵桂兰终于松了口气,对方说的没错,先等上几天,到时候大家对之前的事情也忘得差不多了,对她偏见不会那么大,还有小奎亲自对质,趁机把沈宁卿那个死丫头赶出村子,再也不想见到她。
想着她不再闹了,答应着去给沈成山热晚饭,在烧水一会儿给他洗脚……
夜深了,青云镇西边的一处庭院内,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很快来到书房前。
安静中,来人推门而入:“公子,清溪村出现了一位神医弟子,听说学习时间并不长就医术了得,天赋极高。”
紫檀木的案桌前,清隽贵气的裴修言正攥着毛笔认真写字,听后头也不抬的开口:“神医弟子?”